沐浴被撞(2 / 2)

雲止隨之微笑轉身步向破廟,倒是沒有想到,花千色竟對宮宸戔如此‘一往情深’。

花千色站在原地,目光,靜靜的望著前方那一抹漫步進入破廟的白色背影,伸手緩緩褪下了臉上的那一層紅色麵紗。然後,撚著麵色的修長指尖輕輕一鬆,便任由寒風將其席卷走。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根紅色剔透的玉簪簡簡單單束著。絕美的五官,麵部的每一條輪廓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一眼望去,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讓人的呼吸,不由得驀然一滯。

紛紛擾擾的白雪,永無止境的下著。仿佛,不將整一個世界徹徹底底的裝點成純白色,便誓不罷休。層層山巒、連綿山林、茫茫天地……第二日一大早,一夜未眠的雲止,獨自一個人站在破廟門口,望向外麵銀裝素裹的白色世界,驚歎之下,也不免微微皺眉。沒成想,僅僅一夜,竟積聚了如此厚的一層雪。馬車,恐是無法趕路了。

“小姐,外麵下雪了嗎?”景夕身體虛弱,迷迷糊糊醒來。坐起身,對著空氣輕聲問道。

雲止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猶記得,景夕是喜歡雪的。隻是,眼下如此美麗的風景,她卻再難以看見。思及此,雲止的腦海中不由得就拂過了林思畫的身影。於是,衣袖下的手猛然一把握緊。但緊接著,卻又緩緩鬆了開來,怒氣也是一散。因為,林思畫已經死了……“嗯,下雪了。景夕,我去外麵取些水回來,你且在這裏等著我。若是有事,就立即大聲的叫我。”

景夕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點了點頭。心中,感覺如廢物一般的自己拖累了雲止。另外,對於林思畫,雲止沒有提,她便也沒有主動說起林思畫還活著之事。

雲止運輕功一路踏雪而去,並不走太遠,隻是前往了破廟後方的那一個溪水潭。

潭內,花千色正在沐浴,雙目輕閉,修長的身軀慵懶的倚靠在潭邊。也不知他究竟在潭中放了什麼,隻見,白雪茫茫冰寒入骨的冬日,他身處的潭內、潭水不但不結冰,還冒著如溫泉般的白色嫋嫋氳氣。

近看,還可清楚的看見他未帶麵紗的薄唇唇畔,銜著一縷玩味的冷笑,也不知宮宸戔此刻如何了。

這時,一道風聲,隱隱約約傳來。細微的不同尋常處,令花千色微一皺眉。旋即,眼疾手快的一把扯過散落在一旁的紅衣。再回頭,望見的便是不遠處那一襲一路踏雪飛掠著向這邊而來的白衣。隻是,該死的,他明明在四周布了陣法,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官道上,兩輛奢華的馬車緩緩行駛著。厚厚的雪層,令馬車車輪每轉動一圈都倍顯困難。

前方的那一輛馬車車內,一襲金絲繡邊白衣的男子,閉目養憩。豐神俊美的容顏,在茶水散發出的嫋嫋白氣之下,顯得飄渺而又虛無。

忽然,隻見閉目之人倏的睜開了眼睛,深不見底的黑眸微微一眯,“停車。”

車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即將馬車停了下來。再急忙躍身下馬,疑惑的躬身站在一旁。下一刻,隻聽車內之人再道,“去看看剛剛走過的一路上,都有些什麼。”

車夫急忙前去查看。隻見,被車輪壓過的雪地上,有一些若隱若現的‘青草’覆蓋著。於是,連忙取了一些回身複命。

寬敞明亮、極盡奢侈的車廂內,宮宸戔望著車夫取回來的那些青色如草一般的植物,麵色漸漸陰沉下來。片刻,體內被引發出來、再難以壓製的春藥,使得氣血翻湧間,便抑製不住的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倒是沒想到,著了那花千色的道了……

這時,後麵那一輛馬車內的東錦瑜,已經疑惑的下了馬車,快步走上前來。驚呼聲,隨之響起,“宸哥哥,你……你怎麼吐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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