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官方沒有製定法律要求民眾如何守孝,但是按照規定,三年守孝期間,任何人都不能與妻子同房,不能參加任何宴會,不能上門拜訪友人等等。如果是官員的話,也要暫時離開自己的崗位,在家中守孝。
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大唐以孝治天下,對於這一點還是比較看重的。
雖然有些人因為特殊原因可以不守孝,不過做做樣子還是要的,至少不能讓別人在後麵戳脊梁骨。
所以,這三年時間,秦小道手中的金牌還管用,三年一過,要麼收藏起來,留給後代裝嗶用,要麼就溶解成金鋌,足夠在高檔青樓裏的半年開銷。
盡管金牌用,但那物件不到關鍵時刻,秦小道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到了營州之後,他基本隻能靠自力更生。
這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錢。
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但這營州秦小道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任何產業,錢從哪來?
從長安,或者雲南調,那是不可能的,耗時太遠不說,路上還會出現土匪,或者天氣等等不確定的因素。所以,隻能就地取材。
這年頭,除了貪官之外,就屬商人最有錢了。
貪官的錢大部分都要充公,而且貪官基本都是有派係的,動起來比較麻煩;相比貪官來說,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則不一樣了。
在這個年代,商人可是一個低賤的行業,就算他家纏萬貫也是如此。走在大路上,連好一點的衣服都不敢穿,再漂亮的材質和顏色,也隻能在家裏穿著浪一圈。
另外,但凡經商,特別是那些富商,就沒有一個是幹淨的,這一點秦小道比誰都清楚。
所以很自然地,秦小道打算先從這個首富下手。
不多時,秦小道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眼前出現了一座很大的府宅。
秦小道認為自己在長安的宅院已經很大了,結果眼前這一棟府宅淡淡看外邊的圍牆的高度和長度,就能判斷出,大概是秦小道在長安家的兩倍左右。
要知道,長安在這個時代,乃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中心,全世界但凡隻要知道大唐的國家,他們的商人就一定會來長安,因此長安也是這個時代,全世界最為繁華的商業中心。
秦小道在長安的府宅已經算是很大了,在偌大的長安城裏也是排得上號的,結果自己眼前這府宅不僅更大,而且看上去似乎也非常氣派。
看到這裏,秦小道不禁對著年輕公子哥的老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滄海乃是黃河出海口,這裏的航海路線雖然不如泉州、廣州那麼發達,但這邊的海商也很多,主要的航線就是通往高句麗、新羅、百濟、以及日本諸國。
因此,滄州這一代因為海運而富庶的商人並不少。
不過,這一路走來,像這麼大的府宅倒是很少見,畢竟這隻是一個縣城,身為一個商人,完全沒有必要建造這麼大的府宅。
想到這裏,秦小道不由得抬起右手,對著空氣打了一個響指。
對於自家夫君的暗號,歐夜還是很清楚的。
秦小道這個動作是在召集親衛,與此同時,這也表明這個府宅有問題。
恰時,左手邊有一個女子正慌亂地從拐角跑出來,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救命”。
看她那慌裏慌張的樣子,應該不是在作秀。讓人更加好奇的是這附近百姓的反應,現在可是在白天,路上隨處可見往來的人。但這路上人這麼多,卻不見任何一人上去詢問,甚至提供幫忙。
隨後,秦小道就發現拐角又跑了四個精壯的男人出來。
這四個男人一出現,秦小道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僅僅隻是第一眼,秦小道就認定他們不是漢人,或者說不是唐人。
盡管膚色都是黃色,但是他們的麵部特征跟唐人有一點差別,另外就是他們的頭發。
這是高句麗人,而且還是高麗戰士特有的發型,頭發很長都盤在頭頂上,就跟一坨屎一樣。
四人一臉淫邪地衝了上來,其中一人迅速衝來,將女人按在牆壁上,他轉頭對著年輕公子哥說:“二公子,加上這個,人數就已經齊了,今天晚上就可以發船。”
被按在牆壁上的女人連忙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孩子等著回去喂奶,孩子離開了我就不能活啊!”
那按住女人的漢子邪笑一聲:“嘿嘿,如果你奶水足的話,不如就喂我吧,小時候我娘奶水不足,我都是喝馬奶長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