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笑眯了眼,“對啊,我覺得明照這小子還不錯,咱們倚雲對他也有意思,就他吧。”
說到這個楚思九也是鬱悶啊,當年養在宮裏的倆小子,對曦兒都不是那麼癡情。貌似一個看中倚雲,另一個對薇薇有意思?
“雲澈是你侄子,他究竟喜歡哪一個?”她狐疑地問。
雲朵納悶地眨眨眼,“雲澈性子和緩,跟誰都很好,我也看不出來。”
水寒冰冷靜之極,“你們不必考慮雲澈喜歡誰,重點是曦兒不喜歡雲澈。”
楚思九鬱悶了,擰著眉頭發牢騷,“辛苦十幾年,顆粒無收啊。”
水寒冰毒舌體質依舊,“你辛苦個甚,小孩子風吹吹也會大,關你甚事?”
楚思九瞪眼,“不用我給吃的,給吃穿的,張羅他們玩嗎?”
“吃穿有宮女太監,至於玩的這個部分,你自己不也樂嗬嘛。”水寒冰冷靜地看她。
無語了。
楚思九發現苗頭不對,怎麼一個兩個的言辭都利索了,說得她無言以對了呢?
“那我的感情呢?誰來寬慰我受傷的心靈。”
水寒冰笑一笑,“雲澈和明照對你不好麼?”
楚思九又噎住了,那兩小貨把她當娘的,一前一後馬屁拍得牢呢。
“行吧行吧,做不成女婿就做兒子吧,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然後,問題又來了。
“那咱曦兒嫁給誰呢?”她問。
雲朵眨一記眼,鬼搓搓地說,“我家相公說,曦兒和明空有戲。”
“明空?司空明空?”楚思九猛眨兩下眼,眉頭跟著擰起來,“整天板著一張嚴肅臉的那個司空明空?”
水寒冰緩緩點頭,“對啊,你覺得他行麼?”
楚思九傻乎乎地看他,“你是說真的?”
水寒冰好笑地看她,“是啊,我覺得曦兒喜歡司空明照。那一日,說起他的時候,臉紅了。”
臉紅了?楚思九眨巴眼,她這個女兒性子不壞,但是脾氣很大,從小被東方昊寵成個刁蠻小公主,又學了她的隨和爽利,平日裏大大方方的,哪有可能臉紅的。
寒冰大神心細如發,又目光如矩,斷然不會看錯。
所以,小女兒也是情竇初開了?
“我怎麼覺得這兩人一直不對路的,曦兒時不時地想要整他一把。我聽說他們倆還互灌了一回瀉藥?”
雲朵哈哈地笑,“我聽說司空明空給了曦兒一個小葫蘆,裏頭裝了藥水,他嘴上說讓她喝,實際曦兒不喝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然而咱們曦兒關鍵時刻不慫,回去宮裏之後,真的喝了。”
水寒冰點頭,“我猜也是這樣,司空明空要麵子,被曦兒暗算了,麵子上過不去,找個台階下而已,哪裏知道曦兒真會喝。”
楚思九若有所思,“所以,這倆人便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
得了消息,楚思九樂滋滋地回了肅王府。
管家是汪興的兒子汪棋,見到楚思九過來,立時樂嗬嗬地跟上來,“太後,太上皇傳消息過來,他要晚些回來,讓您自己用膳。”
楚思九不在意,業城出這麼大的事情,忙公事是正常的。
女兒在宮裏頭受罰,她一個人也沒啥事情,隨便吃一點,在院子裏喝茶休閑看星星。
在這一世呆了這麼多年,她已經很習慣沒有手機、互聯網的生活。
天色黑下去,外頭有腳步聲,平穩有力度,熟悉的節奏。楚思九的唇角勾起來,老夫老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