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美男淡定,“水寒冰這麼大一尊佛入了新煙翠,此處管事的哪會沒個處理。他這會兒應該在忙旁的事情吧。”
曦兒麵孔一黑,第二個救兵莫得空?
忍不住又往司空明空的身上靠了靠,“咋整?”
司空明空冷冷笑起,“護國侯是甚個段位?幾隻小蟊賊能擋住他?”
“那你們等等看。”疤臉美男意識到他是在拖時間,手臂一揮,“上。”
十幾個人圍上來,司空明空見勢不妙,一把抱起曦兒,唇瓣貼住她的耳垂輕聲道,“穿過那道拱門,有一處假山,扔一隻鞋在路上,然後躲到後麵去。結束了我會來找你。”
曦兒心跳加快,哭喪著臉,“你的人呢?”
司空明空無語地瞥她,城裏要出大事情,全都出去通傳消息加防衛了。若不是擔心她在裏頭吃虧,他也早跑了。
“站穩了。”他輕聲道。
手臂一揚,一個巨大的拋物線,曦兒被他拋去了人圈之外,“趕緊跑,去外廳找護國侯。”
下一秒,他撥出身後的利劍,首先殺去最有可能追曦兒的那幾個人。
那一拋的技巧極好,曦兒居然是個腳落地,她腦子轉得快,頭也不回地往那道拱門奔去。
後麵果然有一處假山,按司空明空的說法,迅速地脫下一隻鞋,扔在地上。之後,小老鼠一般地竄去假山後頭躲好。
外頭殺聲震天,象是要翻天了。
不斷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假山前跑過,來來往往地,聽不出派別。曦兒一向大膽,這一回卻是老實得不要不要,窩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堅決地不看不看。
天色黑沉得很,廊簷下的燈籠被風吹得左搖右擺,虛光浮動。
曦兒累了,困了,睡著了。
……
天光微明,細弱的光線落在偏角的位置。
曦兒依舊睡得香,就差打個小呼嚕了。
“曦兒。”有人在叫她。
不是曦公主,所以,這個人是親近的。雖然處於睡著的狀態,腦回路還處於分析狀態。
所以,她安全了!
眸子“噌”地睜開來,眼麵前是一張溫和的冷臉。
“幹爹爹,你怎麼才來。”曦兒尖叫起來,啊……太幸福了有沒有啊?這就算是死裏逃生了。
她一頭撲過來,抱住水寒冰哇哇地哭,“曦兒昨日差點被一個疤臉男給殺了,嚇死了哇。”
水寒冰也是後怕,抱緊她輕輕地拍,“疤臉男已經被幹爹爹殺了。”
“真的?”曦兒抬起頭,“已經死了?”
“嗯。這夥人想在業城搞一場大屠殺。因為製止得及時,除了兵部侍郎府上有些損失,其餘都被剿滅了。”水寒冰淡淡道。
“哦。”曦兒半懂不懂地抬起頭,“那我沒事了,可以回宮了?”
“可以回宮了。”水寒冰拍拍她,“走吧。”
兩人從假山後出來,外頭一片狼籍,空氣飄揚著血腥味,顯見得昨晚這裏打鬥得有多激烈。
曦兒缺一個鞋子,走路一拐一拐的。
水寒冰皺著眉頭看她,“怎麼會這樣?”
曦兒眸光如矩,瞧見她的那隻鞋子被踢去了草叢角落,尋到寶一般地奔過來,也不管上頭髒兮兮,樂滋滋地穿上。
“司空明空讓我扔一隻鞋子在路上,然後躲到假山後頭。”
此時她方才反應過來,揚起眉頭詫異地問,“他人呢?他說他會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