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謝謝你的解惑了。”劍主聽罷,手掌忽然一收,原本的血立止,接著雙手間平伸。平穩的似是舉日托月。
“我在明月境上走了太久了。久的都快忘卻了劍。但是,這條路,我不是第一個人吧?”
田齊目光略顯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老人,拋去是非不看,他真的是一個讓人異常敬重的老人。
“不是,按照古史記載,破滅之數當在三千年一輪回。而這方世界,已經輪轉了十二位聖人了。也就是十二萬九千年左右。”
“哈哈,我輩不孤。李昭暝還不錯,但他爭不得了。若我今天死了,麻煩告訴我劍宗裴昊,十六年後,取劍於他。他太過於國仇家恨了。拿得起劍,放不下劍了。”
田齊道了句好。劍主便言了句請,聲音未落,人已經青踏岩石,直上紅濁慘淡的異象天空。
“朝嫌劍光靜”,一道劍光快若閃電,自四麵八方如蓮花般盛放,直指田齊。
“倉啷一聲”,田齊手中隻有一臂左右的斷刀簡單一劃,如同割裂破布,一切劍光皆滅,直直擋住中間一刀。
“暮嫌劍花冷”,雖在岩漿之地,田齊突然在劍歌聲中感覺到刺骨的寒冷,那不是積雪寒冬的冷,那是神魂肉身被劍的寒意所攝,身體在某種大恐怖下做出的刺骨之冷。
“嗬。”田齊急忙運轉周身力量往後撤退,但是依然胸口處被劍劃破三尺見長,三寸見深的口子。
“能持劍向人,”忽而劍主靜靜站立,可越這樣,田齊卻覺得天塌地陷,四麵八方全部是劍。
周身不能動彈之下,他大吼一聲,確是自身的肉體急速鼓蕩,如同鼓點一般,迅速化為耀眼奪目的金色肉體。
劍主見狀,緩慢揮出長劍。確是看到耀眼如同烈日一般的田齊,手心處一股金色的火焰將他的長劍擋住。接著似乎有生命一般朝他襲來。
“哈哈,來的好。”
“不解持照身。”值此話音剛落,熔岩大地火勢洶湧,長劍與劍主確是順間一分為四,占據東南西北四個角落,接著仿佛大陣一般。卷起萬千火石,直直與金刀相撞。
“轟”的一聲,田齊倒退而出。
劍主卻是一連四招,不動聲色間便將田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你,怎麼可能那麼高,隻有九重天而已。”言罷,田齊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劍主自始至終未曾變化,隻是言道:“劍卻從無盡頭。”
“不好。”田齊吐了一口鮮血,隻見得兩者相撞處,一道裂縫隱隱約約滲著金色的光芒火焰自虛空處而來,卻是劍主的劍意激蕩所致,這已經超出了境界的轄製。可想而知,李昭暝的劍道又有多高。
一座古樸的白玉宮殿內,一個嘴裏不斷之乎者也,子曰的呆頭儒生。突然被一道哢嚓一聲打斷了朗誦。
隻見得,原本的一方石質棋盤隱隱出現了一絲裂縫。天闕之上的烈陽照射進入,隱隱聽見金烏啼鳴。
“哎呀呀,老師去訪友了,隻有我一人。這長夜天的封禁要出事了,問題可大得很呐。”
“不行不行,就我一個人在此,不是我弄壞的也是我弄壞的了。”
說著,左手食指敲打著高高的束冠。
“有了,我給他蓋一蓋,擋一擋不就好了。”說著,少年般的儒生便手掌裏流光四起。手掌結印萬千,石盤的裂痕緩緩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