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說完,沈淺一手冷汗從上麵下來。陸琛在下麵接住她,笑著調侃了一句,“你倒是挺有座主持的天分的。”

沈淺搖頭,還有些擔心仙仙,邊往外走邊說:“我這是趕鴨子上架,逼到頭了。”

去了酒店房間,鄭澤開門後進去,仙仙脫掉婚紗,換上了大紅色的簡便喜服,正坐在那裏喝茶。

“說開了就好了,都是兩口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沈淺握著仙仙的手,笑著安撫。

“你倒是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仙仙身心俱疲,卻和沈淺開著玩笑,順便還和她說了一句謝謝。

“你們不用過去了,好好休息吧。”沈淺問仙仙,“叔叔阿姨在那陪著客人呢。”

激動之餘,冷靜下來後,湧上無盡的後怕和擔憂,仙仙現在也還不好受,畢竟是年幼時心裏最大的坎。

“我準備去接受心理輔導。”仙仙和沈淺說,以前她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采取閉關鎖國政策,可人這一生長著呢,怎麼能老揪著以前的破事兒不放。

仙仙心態積極,這讓沈淺放下了心來,抱著仙仙,沈淺笑笑說,“好,我真的很開心。”

兩人抱在一起,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弄得旁邊兩個男人各種緊張。

婚宴在下午兩點散了,童乙酉和妻子章何德準備回房間。章何德不太放心仙仙,想要去看看。童乙酉卻表示,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會解決。

兩人換下禮服,準備休息時,門外傳來了門鈴聲,童乙酉過去開門,仙仙自己站在門前,見到父親,略一拘謹,然後叫了一聲。

“爸。”

童乙酉應了一聲,開門後,章何德已經走了出來,抱住仙仙,問道:“沒事兒吧?”

見母親一臉擔憂,仙仙心中一暖,笑著說沒事兒。

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章何德有些累了,就先睡了。童乙酉送仙仙出門,在出門的時候,仙仙停住了腳步。

回頭看著自己一直不苟言笑,錚錚鐵骨的父親,仙仙這次竟沒覺得害怕,隻覺得可靠。

鄭澤告訴她,是父親把當年那件事告訴他的。當時,童乙酉依舊端著架子,但說完這件事,在鄭澤表示不介意後。這個鐵血英雄,握住鄭澤的手,眼眶發紅地叮囑他,一定要好好待仙仙。

男人本就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軍人更是,而童乙酉則是兩者結合,永遠如一麵銅牆鐵壁。

“爸,謝謝你。”

仙仙笑得一臉幸福,衝著童乙酉說。

牙根一緊,童乙酉握住門把的手微微一動,硬生生撐住表情。半晌後,才抬頭說。

“不用客氣。”

不認為父親會多和她說些什麼,仙仙轉身出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鄭澤去了他父母的房間,就今天的事情和父母解釋加道歉去了。房間裏沒有人,仙仙洗個澡上了床,準備休息。不一會兒,手機“叮”得一聲,一條短息。

以為是沈淺發來告訴她已經到家的信息,仙仙拿過來按亮屏幕大致掃了一眼。可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和短信內容,讓她心下一動,眼眶一熱。

打開手機屏幕,短信是童乙酉發來的。

向來不發短信的父親,這次發來了長長的一串。

“我一直覺得對不起我的女兒仙仙,相對其他的父親,我總是不能給我女兒以溫柔。但是仙仙,盡管我如此冷硬,我心中永遠對你柔軟。你是我的女兒,我傾盡一生都去愛護的女兒。今天,我的女兒很漂亮,很幸福,爸爸也很高興。這樣的話,我或許不會說出口,但希望你能永遠知道,爸爸愛你。”

鄭澤回去時,仙仙正抱著枕頭哭成一片。以為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鄭澤小心翼翼不敢碰她。誰料,他剛到床邊,仙仙就一把抱住了他,哭得更加賣力。

童乙酉上了床,章何德睜開了眼,隱隱擔憂。

“他快出來了吧?”

章何德說的“他”,是當年對仙仙性侵的童乙酉的弟弟,童甲午。

“他永遠都不可能出來。”童乙酉淡淡地應了一句,安撫著章何德,“睡吧。”

一個是他的弟弟,一個是他的女兒,他的弟弟傷害了他的女兒後,他對他的弟弟做了一些事情,讓他永遠都不可能從鐵窗後出來。

當年這件事情一出來,他主張報警,報警後,童甲午被抓。他又聯絡了戰友,從弟弟的臥室中搜出了一些反動類言論書籍和道具,足以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從監獄中出來。

他從不否認他心狠,但童甲午當年做了那樣的事,如果按照法律來判,不過幾年,還不如性侵成年人得到的懲罰多。

他心不甘。

就這樣吧,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他的女兒,他希望能無憂無慮過完這一輩子。

原定的蜜月之行取消,仙仙準備把心裏的坎過去了,再去徹底放鬆。而陸琛卻讓他們蜜月治療兩不誤,介紹了d國的心理醫生,直接將兩人送去了d國。

仙仙坐在私人飛機上,由衷地讚歎。

和有錢人做朋友真好。

到了最後兩個月的孕期,時間仿佛乘了火箭一樣,嗖得往前飛。沈淺肚子越來越大,不方便外出的她整日和陸琛在家,待得有些抑鬱。還有幾天就要臨盆,沈淺脾氣也見長,陸琛全程順著她,讓沈淺覺得拳頭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各種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