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不作死就不會死 合(1 / 3)

範成大不禁指著他笑道:“葉將軍真是太小心了,貴人與我等在南圩州邊界分開,不過五日路程,想來貴人就算走著玩著,最多後天也就到了,再說,我豈會不派暗探跟著,你就放心好了,貴人是我親手帶大的,他的脾氣秉性最是沉穩溫馴,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葉笑又道:“有總管穩定局麵,我倒是不用擔心了,就再等等貴人的消息,這裏距離京城遙遠,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吧!”他說著又站起來,輕輕歎道:“江湖啊,江湖,我還是想不通貴人為何會想要來這裏。”

範成大手停在半空,沉吟一會兒道:“這不是你我該考慮的問題,做好奴才的本分就行了。”

葉笑拱手拜道:“在下莽撞,今日趕路辛苦,範大人早早歇了吧!明日我們再去轉轉這大溪。”

說完,葉笑準備轉身離開,但是又想到一件事,回頭問道:“是否去拜訪一下那個“閑人”?我可是在京城聽膩了他的大名,不知是否人如其名呢!”

範成大思索道:“還是不要去了,貴人不喜歡大張旗鼓,這件事本來就是隱秘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葉笑推門而出,回了黃字一號房。

耿直哄著魚小妹喝了骨頭湯,她打了飽嗝,躺在床上睡意十足,但是她不願意閉上眼,耿直為她講了一個小紅帽的故事,她才睡去。

魚小妹十五歲的年紀,在哪裏其實應該很成熟了,可是她卻還是天真爛漫,不諳世事,隻是因為她沒有與其他人溝通交流,現在正是需要嗬護的時候。

耿直也想抱著軟玉溫香睡覺,突然覺得腹中絞痛,頓時臉色煞白,大腸不安分,趕忙下床,加緊後臀往後院茅廁跑。

月華如水,光影浮動,耿直穿著一件小衣進了後院一處牆角,看到一排茅廁立刻選了最近的一個衝進去,掀開袍子,一股舒爽的涼意襲身。

“泥石流傾斜而下”,劈劈啪啪,耿直感覺減負不小,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憋了氣,要不然這猛一下子還不得背過氣,還是等濃度下降之後再呼吸為妙。

從來沒有這麼酣暢淋漓過,戰鬥很快結束了,耿直就想找擦屁屁的東西,結果太黑了,看不著,這下尷尬了!

“王師兄,你如果得手了,會讓兄弟我嚐嚐鮮嗎?黃花大閨女我還沒玩過呢!”茅廁外兩個猥瑣的家夥說道。

“嘿嘿,放心吧,隻要你幫我把門,我一定讓你爽一把,你師兄我你還不信嗎?”

說著兩人選擇了挨著耿直的茅廁門進去了,本來耿直一見有人來,高興的正想和他們借點紙來著,這些天一直在野外用樹枝,喇得慌!可是一聽到兩人禍害人的詭計,嚇得屁都不敢放。

“王師兄,咱是不是太大膽了些,萬一那小娘們不是善茬,這豈不是要壞事?”其中一個膽小的人擔心道。

“哎,怕什麼,咱們有迷骨香,人不知鬼不覺的,她不會發現的,到時候辦完事,咱就溜之大吉了!她找不到的。”王西西安慰道。

“哎哎,好嘞,那我就跟著師兄了,師兄吃肉,我喝湯。”

噗噗噗!王西西三聲悶雷。

耿直好不容易熬過自己的,接果王西西比他更狠,夠味!他的臉漲得通紅,他使勁捏著自己的鼻子。打死都不放。

“唔~爽,葉勺兒那騷貨,給老子等著,明天就讓你知道大爺的厲害,十八明天天黑和我在後院碰頭,辦完事,還不耽誤去縣衙。”

……

王西西和十八提上褲子走了,耿直一鬆開鼻子,差點沒栽在糞池裏。

耿直慢慢理清思路:“他們就是聖火教徒,要打葉姑娘的注意,然後去縣衙,那我該怎麼辦呢?應該提醒葉姑娘小心他們嗎?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蘇味道?”

“咯吱”,然後砰地一聲輕響,天子一號房的門被關上,耿直心事重重地回到這裏,坐在床邊,仔細考慮了明天要怎麼給葉勺兒說有人要對她圖謀不軌?如何悄無聲息的告訴蘇味道和張虎那夥賊人要夜襲大溪縣衙。

魚小妹已經安然睡去,睡夢中還在呢喃著耿直的名字,麵帶微笑,耿直側躺著身子看著她,不知不覺,他也睡著了。

再醒來天已經大亮了,耿直先洗了把臉,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見她睡地甜,不忍叫她,就讓她再貓一會兒,把早擦給她端上來,想必這個時間葉勺兒已經起來了,倒不如趁現在人少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告訴她,令她早做準備。

耿直為魚小妹墊了枕頭,拉了被子,才放心出門。

他先站在欄杆邊上向下望,掃了一眼如意居大堂,發現三桌客人。

一桌上坐著一個麵色蒼白無力的老頭,佝僂著身子,病懨懨的,和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兩人麵色平靜如水,隻是目光有些警惕。

靠窗的一個桌子坐著那個相貌奇怪的紅發老頭,不顯山不露水,怡然自得。

還有一桌做的正是耿直見過的王西西一夥人,耿直並不知道這趙雲山就是他們的大長老,所以對他們不坐在一起並沒有疑問。

他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下去,那天雖然自己蒙了麵,但是還是挺心虛的,萬一被認出來,自己這小身板還不被一招撂倒。當然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敏捷度和身體硬度增強了,可是他不知道能夠抵擋住多強的攻擊!喵喵小姐也不太靠譜。

再一看,範成大和葉笑都把目光投向了趙雲山。也許,在他們看來,趙雲山是一個全身充滿殺氣的人物!他們在觀察此人是否會對某位即將到來的貴人不利。雖然趙雲山感覺到對麵兩人氣場強大,不是自己能夠招惹,已經盡量掩飾自己的殺氣,可還是沒能逃過葉笑和範成大的眼睛。

葉笑警惕地有意無意地看著趙雲山,對範成大道:“此人全身殺氣,雖然刻意掩飾,但是還是暴露了出來,他是否會是京城裏派的殺手?”

範成大瞧了他兩眼,沒再多瞧,便說道:“不像,京城裏的人再蠢,會找一個氣息紊亂,血氣翻湧,五髒六腑都嚴重損傷的廢物過來嗎?

你看他全身上下肌膚體毛全部呈現赤紅色,應該是長年練習極陽性的武功心法,烈火真氣流經全身奇經八脈,受盡烈火蝕骨之痛,早就走火入魔,病入膏肓,沒幾天活頭了。顯露殺氣,大概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太甘心吧!”

不知是否趙雲山覺察到範成大和葉笑敵意地目光,讓他自己心膽而寒,心生的恐懼讓他麵帶微笑對著兩人拱手一拜已示自己並無惡意。然後趙雲山殺氣才消失。

葉笑怔了怔,隻是笑笑,沒在說話。

“範先生學識淵博,通曉武林秘聞和各派武功,那您可知那人修煉的是什麼門派的武功?”

範成大失笑道:“你小子,還想考我,我雖說不是什麼東西都知道,不巧,這門武功我還真就知道。

它是一門掌法,名叫烈火掌,品級不高,練成以後雙掌就像一個烙鐵,打在人身上,烈火真氣會灼燒人的骨髓,痛不欲生……”

又見那一身白衣,像水仙花般嬌豔欲滴的葉勺兒在前邊櫃台打著算盤,清點著賬簿,王西西那群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淫邪的目光緊緊盯著葉勺兒的腰身,以及全身上下每處地方。他們以前在聖殿,到處劫掠良家婦女,以趙斯文為首,扮作山賊,為禍一方水土。來到這裏,他們確實好久沒近女色了。

耿直慢慢走下樓去,輕輕叫了一聲:“葉姑娘,早上好啊!”

葉勺兒訝然,然後嫣然一笑,露出嘴邊的小酒窩,明媚的眸子看著耿直道:“早。”

耿直不顧王西西一夥人敵視的目光,徑直走到葉勺麵前,背對著王西西他們,耿直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是大方地說話:“葉姑娘,在下昨天還有一道菜的步驟沒記住,您能否再教教我?”

隻見耿直擠眉弄眼,眼珠子對著葉勺兒亂轉,葉勺兒看到耿直如此表情,實在不懂他在幹什麼。

耿直神色一黯,隨即又歪著嘴,眼睛瞟向王西西一夥人,葉勺兒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王西西,又看著耿直。

無奈耿直隻好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寫了字,葉勺兒仔細看著。

“跟我來!”

耿直看到葉勺兒了然的神色,又大聲說道:“葉姑娘可否再給我自己說一遍,我實在太癡迷美食了。”

葉勺兒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廚房,王西西嗤地發出冷笑,心想,別得意,這尤物到晚上就是我的了,我要不要再栽贓給那小子,不過,那小子一身黑衣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他一拍額頭,又想到以前每次和趙斯文出去辦事自己也是一身夜行衣都習慣了,現在看別人穿自然很熟悉。

廚房一處僻靜的地方,廚子和幫廚都在緊鑼密鼓地忙活著。耿直神神秘秘地拉著葉勺兒的手到死角,葉勺兒臉色羞紅,這年代拉拉小手那都是不行的,除非私定終身,可耿直是個棒槌,他又有緊急情況通知葉勺兒,哪裏顧得上這些,葉勺兒竟然沒翻臉,任由他拉著。

看看左右無人,耿直才放心,說道:“葉姑娘,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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