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雨露施恩無厚薄(1 / 2)

他有意顯露自己學識,對邊上英德說道:“英德總管,讓他們一次多來幾個,否則今日便是至天黑也是看不完了。”英德點頭稱是,又帶上一個佝僂著腰扶著肚子的中年婦人,一個癱瘓中年漢子,一個不停低聲啜泣的婦人抱了一個六七歲的身裹白布的男孩也擠了過來,哀求道:“法王,求你先看看我孩兒!他不吃不動,都已經兩天了,已經請—坊的大夫看了,說是就沒得治了……”

四人各說病症,兼之言語呱呱,旁人便是聽清各人所說之話都難。景通頗為驚奇,這些人都是疑難雜症,心道袁子期真有彌師訶能耐,手摸過去便能治好這種尋常大夫棘手之症?

卻見袁子期並不伸手搭脈,隻是凝目細看那小男孩,更是驚疑不定,問道:“法王,恕我老朽,中土醫道,講究四診八綱,法王何以都不動手搭脈?”

袁子期繼續細看小男孩,嘴中卻答道:“四診問病,八綱辨證,都有所行。這小孩子眼中精光不起,昏昏欲睡,又見他人迎穴低陷,頰車穴反倒暗紅,這定是腹中食積,以至於吃不下東西。一般人以為這是虛症,實則是滿症,必然是大便不下卻又渾身無力,當先用大黃湯半劑下之;這位婦人四白穴泛出青色,當是月事中受寒卻被人誤用發表之劑,以至於發汗後陰氣不足,寒氣反入髒腑,以至於時時絞痛,當用溫經湯慢慢調理,卻不可一蹴而就;這位半身不便的漢子,是半身陽氣不足,看樣子已經麻痹了一年多了,當用地黃湯而地黃用量倍之,或有奇效;至於這位鄉紳,必然是多時稿肥,或許前日還吃了螃蟹,這樣的吃不下飯實在是不足為慮,回家用生薑和蔥白合水煎一碗喝幾次就好了。”

邊上這幾人聽了,都大讚法王真是神人,居然不用搭脈光光一看,就將人病症說出大體,紛紛拜謝。後麵的人聽了,更是不斷擁了上來。邊上幾個僧人隻能叫道:“不要擠,不要擠!法王看診很快的,都會輪到的!”

袁子期縱是一心數用,仍是忙到申時時末方才歇下來。景通諸僧對袁子期極是敬佩,本以為足要忙乎三五日的諸多病人,袁子期竟然兩個時辰都不到就已經看完,其中一百餘人領了湯方自行回家煎藥,二十餘人當場治愈,五十餘人在他針砭藥石後大有好轉已經回家,其中三四十人尚要在寺中繼續服藥歇息。

袁子期對諸人諛辭隻是一笑而過,正在歸雁的服侍下洗手,卻見郢王一家從後院走出,遠遠站著,卻不過來。他擦幹了手,獨自一身走到郢王幾人身前。

暮靄中,他見三人好像眼睛都微微隆起,猶有哭痕,李若荷更像是眼中含著桃花。袁子期一是到也不知說什麼為好,倒是郢王妃說道:“法王,我們想請你再去家中敘敘,不知法王……”她見前麵場上都是病人,一時躊躇。袁子期卻極為爽朗答道:“郢王有召,自當遵命。我去安排一下就來。”

他有意顯露自己學識,對邊上英德說道:“英德總管,讓他們一次多來幾個,否則今日便是至天黑也是看不完了。”英德點頭稱是,又帶上一個佝僂著腰扶著肚子的中年婦人,一個癱瘓中年漢子,一個不停低聲啜泣的婦人抱了一個六七歲的身裹白布的男孩也擠了過來,哀求道:“法王,求你先看看我孩兒!他不吃不動,都已經兩天了,已經請—坊的大夫看了,說是就沒得治了……”

四人各說病症,兼之言語呱呱,旁人便是聽清各人所說之話都難。景通頗為驚奇,這些人都是疑難雜症,心道袁子期真有彌師訶能耐,手摸過去便能治好這種尋常大夫棘手之症?

卻見袁子期並不伸手搭脈,隻是凝目細看那小男孩,更是驚疑不定,問道:“法王,恕我老朽,中土醫道,講究四診八綱,法王何以都不動手搭脈?”

袁子期繼續細看小男孩,嘴中卻答道:“四診問病,八綱辨證,都有所行。這小孩子眼中精光不起,昏昏欲睡,又見他人迎穴低陷,頰車穴反倒暗紅,這定是腹中食積,以至於吃不下東西。一般人以為這是虛症,實則是滿症,必然是大便不下卻又渾身無力,當先用大黃湯半劑下之;這位婦人四白穴泛出青色,當是月事中受寒卻被人誤用發表之劑,以至於發汗後陰氣不足,寒氣反入髒腑,以至於時時絞痛,當用溫經湯慢慢調理,卻不可一蹴而就;這位半身不便的漢子,是半身陽氣不足,看樣子已經麻痹了一年多了,當用地黃湯而地黃用量倍之,或有奇效;至於這位鄉紳,必然是多時稿肥,或許前日還吃了螃蟹,這樣的吃不下飯實在是不足為慮,回家用生薑和蔥白合水煎一碗喝幾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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