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應是狂夫走馬歸(1 / 2)

柳浥雨想他定是身上無錢,扶他進了邊上一家餅店,問店家買了兩個炊餅,柄一大碗羊肉湯。這人稱謝再三,慢慢進食。柳浥雨見他比之自己,更是落魄,方才的憤懣之情頓消。

等這人用了一個餅,吃的差不多了,正想問他性名,這人站起身來長揖道:“多謝方才兄台相救,不敢請教高姓大名。”柳浥雨也抱拳道:“在下長安張九,兄台上下如何稱呼?”這人像是微微笑了一笑,這笑中像是含有無邊的落寞,淡淡的道:“在下姓李名賀,草字長吉。”

李若荷站在袁子期房間門口,但覺裏麵靜寂無聲,不由略感奇怪。袁子期不是個喜歡每日打坐練功的人,一般到了酉戌時分,總是在房間裏練些稀奇古怪的武功,今晚這樣安靜的她倒還沒見過。她伸出手,躊躇半響,輕輕在門上叩了三下。

屋中好像有人在幹嗎,接著聽到歸雁的聲音問道:“誰?李姑娘嗎?”李若荷應道:“是我。”屋中靜了一下,門吱呀一聲開了,歸雁過來開門讓進。

李若荷走進屋中,覺得好像有股燒焦紙的味道。她見袁子期背向屋裏坐著,麵前的桌上兩根白燭應是剛剛被人滅掉,猶在嫋嫋的散出淡淡的輕煙。她走了過去,卻見袁子期臉色雪白,眼睛猶然顯出淡紅色,顯是剛剛在哭過。

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每次見柳浥雨哭泣,自己都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處,至少也在數丈之外,看多不是真切。這次袁子期就坐在他眼前不足兩尺之處,她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倒是袁子期並不因她進來而有什麼不悅之處,伸手擦了擦眼,平靜地說道:“荷兒,你晚上來找我有什麼事?”音調一如平時,隻是聲音少有哽咽。

李若荷本想出去,轉頭一看,歸雁已經倒扣上了門,應該已經回自己房中去了。她艾艾了一會,說道:“也沒什麼事,袁大哥你好像心裏有事,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袁子期伸手按住她的手,說道:“沒事,讓你看到我哭泣之狀,真是對不住。我已經好了,你有事就說罷。”李若荷雙唇閉了一下,說道:“袁大哥,我出來時間也不短了,我,我有點想我母親了。”

袁子期輕輕歎了口氣,幽幽說道:“你是也該回去了。我本來就在想,從汴州回來後就送你回長安,看你又想去同去魏州,我也不好意思勸你回家。既然你提到了,我明日便送你起程回長安如何?”

李若荷不想他提出明日就回長安,臉上神色略有吃驚。袁子期道:“怎麼了,還不想回去?沒事的,以後你再想出來,我就親自和你那迂腐的父親說,再不給你寶貝女兒看看世麵,下次就真的不回家了。把你女兒交我就行,我一個和尚,食齋吃素,也不敢欺負你家女兒是不是?”

李若荷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莞爾,說道:“可是你這個和尚呢,還有個漂亮婢女看管著,就是心裏敢想,你那漂亮婢女也會把你雙手雙腳綁起來的。”袁子期不由撲哧一笑,說道:“好好好,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在吃歸雁的西域葡萄醋了。”

柳浥雨想他定是身上無錢,扶他進了邊上一家餅店,問店家買了兩個炊餅,柄一大碗羊肉湯。這人稱謝再三,慢慢進食。柳浥雨見他比之自己,更是落魄,方才的憤懣之情頓消。

等這人用了一個餅,吃的差不多了,正想問他性名,這人站起身來長揖道:“多謝方才兄台相救,不敢請教高姓大名。”柳浥雨也抱拳道:“在下長安張九,兄台上下如何稱呼?”這人像是微微笑了一笑,這笑中像是含有無邊的落寞,淡淡的道:“在下姓李名賀,草字長吉。”

李若荷站在袁子期房間門口,但覺裏麵靜寂無聲,不由略感奇怪。袁子期不是個喜歡每日打坐練功的人,一般到了酉戌時分,總是在房間裏練些稀奇古怪的武功,今晚這樣安靜的她倒還沒見過。她伸出手,躊躇半響,輕輕在門上叩了三下。

屋中好像有人在幹嗎,接著聽到歸雁的聲音問道:“誰?李姑娘嗎?”李若荷應道:“是我。”屋中靜了一下,門吱呀一聲開了,歸雁過來開門讓進。

李若荷走進屋中,覺得好像有股燒焦紙的味道。她見袁子期背向屋裏坐著,麵前的桌上兩根白燭應是剛剛被人滅掉,猶在嫋嫋的散出淡淡的輕煙。她走了過去,卻見袁子期臉色雪白,眼睛猶然顯出淡紅色,顯是剛剛在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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