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病遇何人分藥餌(1 / 2)

青年驚疑不定,說道:“這位老丈,在下從十二歲便隨從家父學習岐黃之道,中間已曆九年,看到過的病人不敢說萬,幾千總是有的,但此人脈象奇異之極,我以為,他不是體質異於常人,便是內火依然成燎原之勢,就這一時三刻之命了。”說著連連搖頭。老頭聞言,問道:“先生此言,可有依據?我看他神色疲憊,與火極水竭之象略有不同啊!”

青年轉頭瞟了老頭一眼,見著老頭身穿灰布短袍,住上一雙黑色布履沾滿了泥土,腰間卻纏了一道褐色的寬條粗布,像是個十足的莊稼漢,想他不過是稼穡之餘出來做個行腳商賺幾個小錢,本不想解釋,但聽他說話知他也懂醫道,不由搖頭歎道:“老丈,你既然也知醫術,自己看看便是。這位兄台手上六部行脈極是洪大,脈行又極速,中間卻反帶澀阻。洪大又夾數澀,大必然有火,澀則有痛,這種脈,如是常人,我便料他天賦有異,可這位兄台反倒牙關緊咬,頭痛欲裂,這顯然是陽極格陰的路數,我看略有點回光返照之相。”

柳浥雨雖然頭痛夾上眩暈,隻能雙目緊閉,這大夫的言語卻是在一片絲絲聲中字字入耳,心中不由亂罵,自知這次是有血氣不足,大受風寒,兼之用功過巨,強自支持所致,什麼陽極格陰,什麼回光返照,說的一套一套,這是鄉下的庸醫未見內功極深之人,自己有通了任督,那是脈行更速,哪裏是什麼將死之象,苦於嘴唇緊咬,這些字卻一個也說不出來。他聽的那青年用一種惋惜的聲音說道:“誒,幸好家父臨走時留下一粒牛黃安神丹,雖然此丹極是貴重,但是否能治,在下也不敢保證,這位兄台姑且服之,稍後再看。若是有用,那就再開白虎湯清清餘熱。”

這是把我當死人在醫了,他正想強撐起身說明不用,聽那老頭說道:“先生且慢,小老兒也粗通藥石,能否看看?”他強睜開眼,見那青年做了個隨意的手勢,那老頭走過來搭住他左手寸口。

老頭剛剛搭住,也是輕輕唔了一聲,他但覺這老頭食指中指按在他心脈和肝脈上,無名指並不按下。按了一會兒,中指提起,無名指複又按下,三根手指都有提按,或輕或重,時偏時正,竟似在撫琴一般。

他看出這老頭絕非普通之輩,再伸手一摸胯部,僅僅一個時辰,竟然隻有微微疼痛,想是這老頭的上藥及其靈驗。

老頭“嗯哼”一聲,又換了他的右手繼續搭脈,過了片刻,臉現喜色,拍拍雙手,起身道:“依小老兒之見,他並未有多少重疾,不過偶受風寒,邪氣入於額頂三陽諸脈而已,小老兒給他開個方子,煎藥吃了再說不遲。”說著走到案前,找了筆墨,便伏案疾書。

那青年大夫猶自不信,搖頭說道:“這位老丈,我學醫尚未精至,那也是有的,可這位客官六脈皆大,流轉急速,這難道不是重症麼?你這樣妄下結論,可是要害死人的。以我來看,還是先服下安神丹,再做安排。”

青年驚疑不定,說道:“這位老丈,在下從十二歲便隨從家父學習岐黃之道,中間已曆九年,看到過的病人不敢說萬,幾千總是有的,但此人脈象奇異之極,我以為,他不是體質異於常人,便是內火依然成燎原之勢,就這一時三刻之命了。”說著連連搖頭。老頭聞言,問道:“先生此言,可有依據?我看他神色疲憊,與火極水竭之象略有不同啊!”

青年轉頭瞟了老頭一眼,見著老頭身穿灰布短袍,住上一雙黑色布履沾滿了泥土,腰間卻纏了一道褐色的寬條粗布,像是個十足的莊稼漢,想他不過是稼穡之餘出來做個行腳商賺幾個小錢,本不想解釋,但聽他說話知他也懂醫道,不由搖頭歎道:“老丈,你既然也知醫術,自己看看便是。這位兄台手上六部行脈極是洪大,脈行又極速,中間卻反帶澀阻。洪大又夾數澀,大必然有火,澀則有痛,這種脈,如是常人,我便料他天賦有異,可這位兄台反倒牙關緊咬,頭痛欲裂,這顯然是陽極格陰的路數,我看略有點回光返照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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