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此中天意固難明(1 / 2)

一時眾人都默默不語,袁子期問道:“然則法師以為,如何方能破此困境?”圓淨搖頭道:“此事老衲已無所適從,就眼下來說最多固守不過五六日耳,決計等不到寺外的援軍來此,依老衲之見,莫若夜襲敵營,剛剛我等衝陣未果,傷了數十人,敵軍必然以為我等心寒,不敢出擊,我們卻出其不意,再次偷襲,或可攻其不備,逃出此寺。”

袁子期讚道:“法師此言甚是,隻是此次偷襲,我以為卻要倚重郭將軍了。”郭廣問道:“先生以為如何?”袁子期道:“剛剛我們衝入陣中,唯我三人生還,所存之要乃是我三人輕功最佳。矢還未至,人已飄去。若郭將軍挾重騎出擊,陌刀將均擅馬戰。一路衝寨之機,未等官軍反應,已經衝陣而至。”

郭廣點頭稱是,袁子期又道:“此次偷襲,法師新傷未複,不必前往,就請訾兄與門兄二位帶領,我與我義弟於武功雖有可得之處,但戰場廝殺,馬上功夫卻實非所長。因此,還是從旁協助為是。”圓淨合十道:“道兄關心老衲,多謝。”訾嘉珍與門察都應聲而出。郭廣則去後院準備馬匹器刃。

圓淨道:“道兄。何時動手為妙?”袁子期道:“戌末亥初,太陰欲起之時。”當下眾人都去準備。袁子期緩步出門,望著寺門外官軍陣前的篝火堆堆燃起,心中大為不安。

突然他覺得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注視他,一驚之下,掠開三尺,卻見柳浥雨從殿門處走出,他頓時笑道:“輕塵,你怎麼此刻過來?”柳浥雨像是在強忍痛苦,低聲問道:“大哥,這次佛光寺起義,莫非你是主謀?”袁子期暗中見他眼光如水,點頭道:“輕塵,不錯,其實當日要取洛陽的人,也是我!”

柳浥雨麵現慘容,說道:“大哥,你這又是何必?李家天下已久,雖偶有戰亂,你卻想為此顛覆天下,這未免太過了吧?”說到後來,語言微有顫動,袁子期卻不答他,道:“輕塵,你隨我來。”雙足一點,縱身上了殿頂,手下禦風,數縱之間,已站到了佛光寺最高的佛光塔頂層的簷上。柳浥雨隨即而至。

袁子期指著遠處的點點火光,問道:“輕塵,你說,這些是什麼人?”柳浥雨不明其意,回道:“當然是朝廷的官軍。”

袁子期卻搖頭道:“現下是,以前卻未必。以前,他們或許為農,或許經商,或許行醫,懸壺濟世,或許讀書,設賬授業。然而此刻,他們都拿起刀劍,為朝廷沐風節雨,前來捉拿我們這般亂黨,可是,為何今有我們這種亂黨?

隻因朝廷昏庸,天下民不聊生。對,我們是可以去投靠朝廷,朝廷甚至還會賞給我們一官半爵,可是,輕塵,你可想過。如果這天下就像文皇當年一般,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又何來叛賊?諺雲“寧為太平狗,莫作亂世人”。你真以為,大哥是要謀取天下,這才如此舉兵作亂?

一時眾人都默默不語,袁子期問道:“然則法師以為,如何方能破此困境?”圓淨搖頭道:“此事老衲已無所適從,就眼下來說最多固守不過五六日耳,決計等不到寺外的援軍來此,依老衲之見,莫若夜襲敵營,剛剛我等衝陣未果,傷了數十人,敵軍必然以為我等心寒,不敢出擊,我們卻出其不意,再次偷襲,或可攻其不備,逃出此寺。”

袁子期讚道:“法師此言甚是,隻是此次偷襲,我以為卻要倚重郭將軍了。”郭廣問道:“先生以為如何?”袁子期道:“剛剛我們衝入陣中,唯我三人生還,所存之要乃是我三人輕功最佳。矢還未至,人已飄去。若郭將軍挾重騎出擊,陌刀將均擅馬戰。一路衝寨之機,未等官軍反應,已經衝陣而至。”

郭廣點頭稱是,袁子期又道:“此次偷襲,法師新傷未複,不必前往,就請訾兄與門兄二位帶領,我與我義弟於武功雖有可得之處,但戰場廝殺,馬上功夫卻實非所長。因此,還是從旁協助為是。”圓淨合十道:“道兄關心老衲,多謝。”訾嘉珍與門察都應聲而出。郭廣則去後院準備馬匹器刃。

圓淨道:“道兄。何時動手為妙?”袁子期道:“戌末亥初,太陰欲起之時。”當下眾人都去準備。袁子期緩步出門,望著寺門外官軍陣前的篝火堆堆燃起,心中大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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