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搖落從來長年感(1 / 2)

決雲子聽楊複衝這一說,才明白為何柳浥雨從來都不是袁子期的對手。袁子期一出江湖就功力如此之強,他點了點頭,聽楊複衝繼續說道:“可是你說,柳師叔未通過任督二脈,那他的關口現在必然會阻。爺爺曾說過,太白的內功練到七年以上,就會有一層阻障,他現下已練了二十年,應該更有體會才是。”說完眼望決雲子,意存疑惑。

決雲子知他想問為何自己練了三十餘年太白內功卻毫無反應,他雖聽師父說過此事,記得師父說起過解決之法,突然想起那本師父常在讀的黃庭經。他心下黯然,說道:“複衝,我師父應當已經想出了一些破解之道,已經傳了我不少。”

可楊複衝卻又搖頭不語,思考半晌,又道:“黃師伯,還是不對,我那日見過柳師叔的武功,他看來並不知曉。我記得他好像一直臉色極白,略微帶青,可太白內功按理是內氣衝可上庭,我見其他幾位師件都是臉色偏紅,唯獨他好像未練武功之人。”

決雲子心中一凜,楊複衝又道:“而且,柳師叔還拔出了那把斷劍。我小時候曾聽到爺爺一次偶然與人說起世上有這麼一把拔不出鞘的斷劍,能拔出的都是非常之人,有動搖天下之力。你看爺爺因為柳師叔拔出了此劍,這才拚命護住太白派中諸位師伯師叔,我看柳師叔決非常人。”

決雲子此刻想到了師父,給柳浥雨的那封遺書,他記得很清楚,因為後半段都是他代記的:

“汝身世為天下之關係,汝其當以天下為念”二句驀地湧上心頭。他突然長歎一聲,背對楊複衝,卻問道:“複衝,你可知當日為何有這麼多人來攻拔仙觀?”

楊複衝並不隱瞞,說道:“黃師伯,這我知道。平盧、成德、淮西諸鎮想要刺殺武元衡和裴度,師叔祖卻要力保二位執政。加之太白平素與天子淵源極深,若是不攻太白,必然會使各鎮節度使如坐針氈。此雖江湖之事,實則牽連廟堂,波及藩帥。”

決雲子歎氣道:“你可知我派祖師爺是怎麼死的嗎?”

楊複衝一愣,答道:“是被太宗皇帝冤殺的。”

決雲子起身踱步,慢慢說道:“複衝,你說你爺爺教你江湖之人不必理會廟堂,其實我也是如此想過。當年師父還在的時候,我就三番幾次勸他,我太白潔身自好,也就是了。既然可以行俠仗義於江湖,又何必混入權貴之門,以求顯達。師父當時居然並未說我,隻是說道:“決雲,他日你接了掌門之位,又當如何做法?”我那日自以為清高,說道:“我太白於武學一道,江湖上早已是執牛耳之局,自當以江湖之事為任。”師父也不罵我,隻是說,“凡事不可如此輕看,本派深涉宮廷,多結朝臣,其實亦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當時並不信此,可近日來,多閱以前各代掌門的劄記,卻知真如師父所言,並無這般簡單。江湖草莽,朝廷袞袍,本就沒分的那麼清,江湖仇殺,朝廷征戰,也並無鴻溝大渠之隔。”

決雲子聽楊複衝這一說,才明白為何柳浥雨從來都不是袁子期的對手。袁子期一出江湖就功力如此之強,他點了點頭,聽楊複衝繼續說道:“可是你說,柳師叔未通過任督二脈,那他的關口現在必然會阻。爺爺曾說過,太白的內功練到七年以上,就會有一層阻障,他現下已練了二十年,應該更有體會才是。”說完眼望決雲子,意存疑惑。

決雲子知他想問為何自己練了三十餘年太白內功卻毫無反應,他雖聽師父說過此事,記得師父說起過解決之法,突然想起那本師父常在讀的黃庭經。他心下黯然,說道:“複衝,我師父應當已經想出了一些破解之道,已經傳了我不少。”

可楊複衝卻又搖頭不語,思考半晌,又道:“黃師伯,還是不對,我那日見過柳師叔的武功,他看來並不知曉。我記得他好像一直臉色極白,略微帶青,可太白內功按理是內氣衝可上庭,我見其他幾位師件都是臉色偏紅,唯獨他好像未練武功之人。”

決雲子心中一凜,楊複衝又道:“而且,柳師叔還拔出了那把斷劍。我小時候曾聽到爺爺一次偶然與人說起世上有這麼一把拔不出鞘的斷劍,能拔出的都是非常之人,有動搖天下之力。你看爺爺因為柳師叔拔出了此劍,這才拚命護住太白派中諸位師伯師叔,我看柳師叔決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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