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夜半的梆子聲遠遠近近的敲過來又敲過去,他知道這是因為武元衡被刺,金吾衛加強了諸坊間的警戒。他雖然已經數日未眠,但此刻卻一點都睡不著。諸多的疑慮已經使得他理不出頭緒。
四個月前的二月初十日,他辭別師父,準備下山前往益州看望結拜兄弟袁子期。他清楚的記得,那日師父神色十分憔悴。他本想留山上多照顧幾天師父,師父卻讓他準日下山。
那天師父帶他去拔仙觀,在大殿的橫梁中取出了一個鐵匣。鐵匣上的黑鏽使紋的那兩個字都不太看的清楚,他問了師父,師父卻隻是告訴他將來會知道的。
然後,師父就把匣中這柄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給了他,要他以後好好使用。師父的神態極是蕭然,好像以後不能在見麵一樣。
三月初一那天,他進了劍南西道,就在去成都府的路上,他突然遭到一夥豪客的突襲,來人個個武功不弱,他仗得自己的玉龍馬神駿,且戰且走。
饒是如此,也花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擺脫,期間他雖是嚴守師訓,但縱然手下留情,也擊傷了十多人。現在回想起來,這也不是那一杯酒的緣故。
三月初三那天,他入了成都府,在據說當年李太白醉過酒的太白樓邊上,一個算卦的老人突然叫住了他。
那老人舉一個“鐵嘴君平”的破幡,一身髒兮兮的灰衣,頭上卻如孩童般紮了三個髻子。那老人拉了他,對他說,三個月後,當朝恐怕有星隕,讓他不要去找袁子期了。當時他怎麼會相信,現在看來,那老人恍如神仙,但是這老人怎麼會認得他呢?這個“鐵嘴君平”又到底是個什麼人?
果然,他找遍了成都城內城外,都不見袁子期的身影。遠近一問,據說是袁子期送他妹妹出嫁了,至於他妹妹嫁到了哪裏,卻是眾口百詞,莫辯一是。有人說是去淮南,有人說是去並州,有人說是去豫章,更甚的是說他護送妹妹遠嫁西域了。
聽了這話,他當場大笑。袁子期固是風流豪邁,但他妹妹卻長得極為秀氣,更兼性情內斂,要說嫁去西域真是笑人之極。但以前每年信如尾生的袁子期,今年為什麼就不見了呢?
三月二十八日,他前去青城山拜訪六年前在江南酒樓上結交的一個道友,那日山雨霏霏,到了山上,接客道人卻說那好酒道人雲遊去了。
就在他在青城山上漫遊之時,師父的青雕卻給他帶來了一封信,讓他在六月初五日午時前趕到長安,在靜安坊坊門處師徒會合,他隨即準備下山北歸。
誰知回路上,不斷有江湖好手或明或暗的出手阻他歸路,他在青城山時就與各路人物戰了十餘日方才下山,山下又有大批好手圍攻,待回到成都,已是四月將盡。在成都,竟然有人向他下毒,更是步步不寧。
五月初二日,在成都北門,三個高手向他挑戰,言語極是蕪劣,他使出師父教他的絕技才戰勝三人而退。這一戰他重傷了其中二人,但自己也受傷不輕,小腹和肩頭各被拍了一掌,手臂更是一劍幾近見骨。
牆外夜半的梆子聲遠遠近近的敲過來又敲過去,他知道這是因為武元衡被刺,金吾衛加強了諸坊間的警戒。他雖然已經數日未眠,但此刻卻一點都睡不著。諸多的疑慮已經使得他理不出頭緒。
四個月前的二月初十日,他辭別師父,準備下山前往益州看望結拜兄弟袁子期。他清楚的記得,那日師父神色十分憔悴。他本想留山上多照顧幾天師父,師父卻讓他準日下山。
那天師父帶他去拔仙觀,在大殿的橫梁中取出了一個鐵匣。鐵匣上的黑鏽使紋的那兩個字都不太看的清楚,他問了師父,師父卻隻是告訴他將來會知道的。
然後,師父就把匣中這柄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給了他,要他以後好好使用。師父的神態極是蕭然,好像以後不能在見麵一樣。
三月初一那天,他進了劍南西道,就在去成都府的路上,他突然遭到一夥豪客的突襲,來人個個武功不弱,他仗得自己的玉龍馬神駿,且戰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