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你反抗啥玩意?你這兩道口子估計得在床上躺好久的,還有你胸口那個洞,到底怎麼回事。”文昌很緊張的看著他,伸手從兩張休息椅中間的小桌上拿了根香蕉遞給他,“快跟我說說。”
郭東翻了個白眼,扒開香蕉狠狠咬了一口。
“不想被爆菊,就得反抗,”指了指自己胸口那個圓圓的傷口,“這些就是代價。”
文昌張張嘴,然後又閉上了。
他知道了,不能再問。
郭東剛剛洗澡的時候刮了胡子,雖然現在他那頭發比板寸長不了多少,可那張臉配什麼頭型都夠帥。
“東子,我們沒去看你,你會不會很失望?”文昌撐著下巴盤腿坐在那裏,終於問出了口。
他們當年也還都是毛頭小子,突然有身邊的人被警察抓走了,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很驚訝。
後來看報紙才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可那會兒郭東已經判了刑。
文昌這三年不是沒想過要去看郭東,可他怕郭東不見他。
男人嘛,總是要麵子的。
所以郭東出獄後聯係了他,這讓他很開心。
郭東緩緩搖頭,將香蕉皮扔到垃圾桶裏,“沒失望,我覺得你們不去才是最好的。”他說這話是真的就這麼認為的,前兩年他在牢裏身上就沒有不掛彩的地方,別說身上了,臉上左一塊紅右一塊紫都是常事。讓人看到,估計得同情他他不需要人同情。
這話題不能再說。文昌改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既然你回來了,不如哪天叫老豬和猴子出來聚聚?”他怕郭東不想見其他兩人。
郭東愣了下。
當初他們宿舍住了五個人,蚊子,耗子,猴子,老豬,東子。
他跟老豬和猴子的關係一般,跟蚊子關係好,跟耗子談戀愛。
想了想自己都樂了,抬手扶額。
“咱們宿舍跟動物園也沒什麼差別了。”
文昌噗了一聲,剛喝到嘴裏的水噴了。
還真是,外號沒一個正常的。
“老豬現在混的最好,在一家私企做主管。”文昌擦擦下巴上的水,笑道:“月薪好幾萬呢。”
郭東點點頭沒多問,隻說:“等我找到工作穩定下來再說吧,他們要是不問的話也別特意告訴了,你也知道老豬那人有時候想的挺多的。”
“他不一直都那樣,找他喝個酒,每次他都得先確定一下是不是aa製。”文昌撇撇嘴,他也知道要是自己聯係了老豬說郭東出獄的事情,恐怕他會覺得郭東是想搭上他的關係……
搖搖頭,文昌說道:“算了,你說的對,要是咱們一起喝酒估計他第二天就能換了電話號碼。”
郭東嗤笑一聲,抬手在太陽穴上按了按。
這兩天他幾乎沒怎麼睡過覺,這會兒泡了澡又吃飽了肚子,困勁兒就上來了。
“蚊子,”郭東抬手捂住眼睛,啞聲道:“謝謝。”
謝謝你還願意搭理我,而不是放棄我。
文昌抿著嘴伸手,郭東笑了下伸手握拳與他碰了下,“謝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