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淮海路。
參加過兩次閱兵式,親眼見證華夏在短短幾年間的變化,看著往日對手同僚如今的意氣風發,鄭懷恩有欣慰,亦有苦澀。
“時也,命也。”鄭懷恩放下手中的書,對端正坐在一旁的長孫說道:“記住祖父的話,要想做事,先學做人。仁義禮智,貪嗔恨癡,當放手時,亦要寬心。人世百態,切勿迷失本心,不然,行差踏錯一步,則悔之晚矣。”
十歲出頭的孩子,姿態恭敬,聽得認真。
學堂裏,先生講過同樣的道理,卻不如祖父此時所言的深刻。如果再多些人生閱曆,他便能知曉,鄭懷恩所講的,不隻是道理,還有他的人生經曆。
午後,鄭府管家送上京城發來的電報,看到電報上的內容,鄭懷恩的神色有片刻怔忪,隨即又變得激動。
“老爺?”
“去,為我準備行李,我要即刻北上。”
管家不明白鄭懷恩是怎麼了,卻也不敢違背他的意┇
保護記者的命令也被拋到腦後,艦炮砸下來,直徑幾十米內根本不會有活物存在,怎麼保護?撲上去一起被炸死?
有強大的海軍在,日本的岸防炮一直都是擺設,如今艦隊沒有了,後悔也已經晚了。
海麵上的戰艦越來越近,岸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此情此景,幾乎像是二十多年前,日軍艦隊進攻威海衛時一樣。
隻不過情勢顛倒,角色輪換,生死,也難料。日本曾對華夏做的一切,終將“回報”到他們自己的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日軍指揮官用力握著刀柄,手心已滿是汗水。
奇怪的是,華夏的艦隊一直沒有開炮,也沒升起觀測氣球,就在岸上的人一頭霧水時,炮聲終於響了……
大本營接到九州島發來的電報,內閣決定立刻向國聯申述!
之前國聯解決瑞典和芬蘭的糾紛,給了矬子們希望,或許,歐洲人可以給華夏施加壓力。
日本的動作很快,英法也的確象征性的對華夏提出了”疑問“。
華夏的回答也很幹脆,侵略?沒有啊,此次出兵,是應華夏聯邦成員國,琉球國王的請求,到屬於琉球的國土駐軍。何況,華夏駐軍琉球的先例,古已有之。
目的?當然是為了保護聯邦成員,維護世界和平。
“九州島是屬於日本的!”日本矬子跳腳。
“非也,非也,”華夏代表搖搖手指頭,在地圖上一點,“這裏就是琉球的國土,也是華夏軍隊的駐紮地。”
他點的地方,是鹿兒島。
琉球被日本侵占後,部分國土曾被並入鹿兒島,琉球獨立後,並入鹿兒島的部分,理當要回來。至於是不是多“要”了一點,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日本人相信與否不要緊,反正琉球人相信這塊地界是屬於他們的。
“開赴九州島的隻是運兵船,因遭受來自岸上的攻擊才會予以還擊。”
針對日本矬子拿出的照片,華夏同樣有證據,不就是照片嗎?都有!不隻有照片,還有影像,擺事實講道理,自古華夏怕過誰?
華夏到底“開船”去九州島做什麼,大不列顛和法蘭西心裏透亮。但明麵上的理由卻又相當充分,國聯,可是個“講理”的地方。
考慮再三,主要是展部長送出的人情發揮了作用,四個常任理事國一致決定,日本對華夏的指控毫無根據,不接受日本的申述,表決過程中,連組織“考察團”走個過場都被簡略了。
國聯的決定尚未傳回日本國內,華夏軍隊已經從鹿兒島登陸,有空中和海麵上的火力掩護,兵哥們跳下衝鋒舟,蹚著海水,排開散兵隊形,對岸邊防守的日軍發起了衝鋒。
火炮轟鳴,機槍噠噠作響,幾架日本飛機拚死升空,迎戰華夏的黑旋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