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2 / 3)

三月十八日,以李東道為首的朝鮮臨時政府在漢城成立。日本政府得到消息,氣得跳腳也無計可施。美國大西洋艦隊的一支分艦隊正在日本島附近出沒,華夏軍隊也開始在庫頁島南部集結,顯然在為“租借”北海道做準備。

天氣好時,雲層中還能看到華夏的飛機,日本漁民出海時膽顫心驚,生怕回來後,自己家的房子就被飛機上扔下的炸彈給炸沒了。

三月二十日,朝鮮臨時政府宣布收回大田,改名為政府軍的救國軍分頭向釜山和木浦進軍,殘餘的日軍盤踞兩地,正等待大本營的支援。

就算沒有支援,派幾艘船來接他們回國也好啊!

因巴黎和會,日本國內掀起更大規模的罷工遊行,原敬內閣就像被架到了柴火堆上烤,尤其是原敬首相,絕對的外焦裏嫩。卸任的寺內正毅暗自慶幸,辭呈遞交得簡直太及時了。否則,此刻頭大如鬥滿眼紅血絲的就是他了。

西園寺公望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回國內,山縣有朋也大驚失色。

少了西園寺,牧野根本無法獨撐大局,日本在巴黎和會上的“敗局”,幾成定數。

日暮西沉,山縣有朋拿起一塊白布,一遍又一遍擦拭著手中的武士刀,刀身映出他蒼老的麵容,布滿陰霾的雙眼。

三月二十二日,樓大總統在青島登船,前往歐洲。

樓少帥奉命同行,提前兩天乘火車南下,李謹言親自送樓少帥到車站,牽著樓二少的小胖爪,揮手道別。

“少帥,一路順風。”

樓少帥沒說話,大手拍了拍李謹言的臉頰,側頭,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李謹言下意識捂住耳朵,樓少帥已然轉身大步離去。轉身時,一抹笑意在唇邊轉瞬即逝。

“言哥?”樓二少拉了李謹言一下。

李三少略有些僵硬的側過頭,“睿兒,你在啊。”

“恩。”樓二少誠實點頭。

“剛才都看到什麼了?“

“看到了……”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李謹言望天,使勁磨牙,樓老虎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三月底,李謹言接到任午初從京城發來的電報,華夏第一套紙幣即將在六月正式發行。簡言之,他至少還要在京城停留三個月。

“三個月啊。”李謹言放下電報,重新研墨,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任大局長想從京城“脫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不說肉包子打狗,也差不了多少。

沒見任大局長一去,白總辦就開始三天兩頭曠工。

坐在一旁的樓二少見李謹言隻是磨好墨,遲遲不動筆,放下手裏的畫冊,認真道:“言哥,外祖父要查功課。”

李謹言:“……”他隻是走神,沒打算偷懶。

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明顯不相信。

李三少無奈,一家子都是人精,他果然是掉進猛獸群的兔子!

四月初,已在瑞士安定下來的尼德突然給李謹言發來電報,電報上提及了一個新興的意大利組織,“戰鬥的意大利法西斯”。

歐戰期間,尼德沒少和意大利人打交道,刻意提及這個組織,其中肯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到戰鬥的法西斯和墨索裏尼,李謹言摸摸下巴,原來,在法西斯的道路上,墨索裏尼比小胡子元首的“資格“更老啊。

沒有小胡子元首,沒有德國,現在的墨索裏尼隻能在米蘭鬧騰。等到當凡爾賽合約簽訂,意大利沒得到想要的土地,德國也因苛刻的條約怒火中燒,一切都將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