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雪華和淩霜都打算在明日的早朝中,同大臣們,與金國使者細細商討這兩國交好的相關協議的具體內容。
在雪華的安排下,金國使者一行人居住於東宮的永安殿。
而淩霜本來想回鳳凰宮,但被迫與雪華來到養心殿。
“阿霜,今日,我們總算沒有吵架了?不過,宴會上,你好像不怎麼理會朕呀?”雪華臉上表露出來的,滿是不高興。
淩霜坐在桌前,淡淡地說道:“雪華,你如此對待我,你還想我如此對你?今日,倘若不是金國使者來了,我豈會來你的養心殿?”
“可是,阿霜,你現在不是隨朕,來了養心殿麼?”雪華淺淺地笑了笑,說道。
頓時,淩霜什麼也不說了,心裏卻想著。
雪華,要不是你以兩國交好的協議威脅我,我今晚豈會與你一起回養心殿?
“阿霜,無話可說了吧?朕知道,你的心裏,無論如何,還是有朕的,對不對?”雪華從淩霜身後,抱住了淩霜,溫柔地說道。
淩霜想要推開,卻發現自己的內力還沒有恢複過來,而雪華是用內力抱住自己,無法推開。
“雪華,你放開我!待金國使者的事情結束後,我請求你,放我離開吧。至於雪朝,我希望你自己能夠好好治理,而我,就退隱南洲,不再與你爭什麼了。”自大婚過後,這是淩霜第一次請求離開皇宮,離開雪華。
雪華聽完,心中大驚,說道:“阿霜,難道朕的感情,就是如此的不堪?為什麼你總想離開朕呢?阿霜,我們已經結成連理了,你這樣,算是什麼?”
“可笑,雪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心甘情願地與你結成連理,你卻強取豪奪,硬是封我為皇後。還有,你不仁不孝,逼死皇祖母,流放師傅,害死了李承熙,你還想我如何對你!”
不提還好,一提,淩霜心中的仇恨,湧上心頭。
“阿霜,太皇太後一事,隻不過她自作孽不可活罷了。你可知,太皇太後手中的鮮血無數,害死了朕的母妃,你要朕如何?至於師傅,他與太皇太後狼狽為奸,也是害死朕母妃的幫凶,朕念舊情,流放他到西洲,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而李承熙,草蟲之屬,竟敢妄圖與鳳鸞爭輝,他們李家一向反叛朝廷統治,朕沒有誅他們九族,已經是朕莫大的開恩了!”雪華義正言辭,越說越激動。
“無論怎麼樣,雪華,這些已成事實,就算他們是你的仇人。可是,你沒有想過,皇祖母對你的好嗎?師傅對你的好嗎?”淩霜同樣很激動,反駁道。
“的確,太皇太後和師傅,對朕不錯。但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朕已經查明了,朕的母妃,根本沒有謀反,而是太皇太後她們的栽贓陷害,硬是冤死了母妃,甚至母妃娘家上下一百多人。”
話畢,雪華從書櫃深處,拿出了一個本子,扔到淩霜麵前。
“這就是朕吩咐大理寺和吏部收集的證據!”
淩霜打開看了看,心中很不是滋味。沒想到,皇祖母還真做出了這些事情。
可是,皇祖母對自己那麼愛,那麼寵愛自己,怎麼會做出這些事情呢?
盡管淩霜難以置信,但大理寺和吏部一起收集的證據,不會有假。無奈之下,她隻好被迫接受了這一事實。
罷了,雪華,木已成舟,盡管皇祖母她們犯下了過錯,但於情於理,你也不應該如此對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