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難道喬宇琛還能來這種地方買醉?
自嘲一笑,轉身離開,卻在這時聽到了旁邊的水聲。
陳思圓這才發現在這條街不遠處竟然有一處河流。
聞著空氣中的味道,她笑了。
湖州的人就是會享受,竟然能將大海的誰引到這裏,著實不簡單。
不但這樣,在這河流的兩旁還掛著一站一站紅燈籠,看過去,似乎在夜色中的一條紅色的火龍。
陳思圓順著燈籠走過去。
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麵對著引進來的海水,對著酒壇子大口大口喝起來。
酒很快剩得不多,陳思圓覺得還沒有喝過隱,正踉蹌著起身,準備再去買酒,這時,卻有一個酒壇子送到自己跟前。
陳思圓扭頭看過去,竟然看到了有過一麵之緣的呂子墨。
他怎麼在這個地方?
想到這人的經商的身份,能來到這個地方,不意外。
擔心的是,自己在京城人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這人又在京城出現過,會不會知道自己‘死了’的消息。
萬一事情傳回到京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陳思圓警惕的看向對方。
呂子墨竟然坦然坐在旁邊,“出來喝酒還能遇到熟人。”
陳思圓心底那丟丟的慶幸都跟著消失了。
原本還努力告訴自己,這人可能不認識自己,這話,顯然將自己最後的希望打破。
“你應該裝作不認識我。”陳思圓著,拿著酒壇子喝酒,心裏還在想,是否要滅口。
關鍵時候,她的活著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被京城的人知道。
縱然,自己已經給文家、陳家、還有將軍府的喬夫人都已經送過去信,他們應該知道自己還活著,眼前的呂子墨,和外公家有些解不開的恩怨,這個時候做些什麼,對現在的自己來很是危險。
隻因為在京城人的眼中,自己是一個死人,再次一次,簡單多了。
“我真的認識你,陳思圓。”
陳思圓對這樣的直男氣的扭頭,大口大口喝酒。
可惜,幾口過後,酒沒有了。
呂子墨將自己的酒壇子送到她的跟前。
陳思圓看了一眼這人,心裏在想著封住這人的嘴,手自動的拿起酒壇子開始喝酒。
咕嚕咕嚕,幾口下肚,肚子裏舒坦了,心裏卻不舒服了。
自己都喝了人家的酒,她還怎麼封口。
心裏有氣,再次喝了幾口。
這一刻的她卻一點也不知道矜持,大口大口喝酒,清亮的酒液漏出來,她漫不經心的用袖子去抹。
夜色無聲,隻有不遠處藝館傳來陣陣放蕩的笑聲。
呂子墨看著這一刻的陳思圓,突然覺得她很是神秘。
年紀不大卻在臉上帶有一份過於成熟的哀傷。
這不符合她的年齡,吸引著他看過去。
其實,他注意陳思圓許久了,在看到陳思圓要起身,他才過來。
對於京城的那些事情,他已經知道。
當初還覺得那個女人死了有些可惜,不想在這裏看到活著的她,心底多了一絲絲的慶幸。
她還活著。
就在兩人安靜的時候,突然有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