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2)

色一樣。如果堇色沒有死,她知道我要娶妻,照她的性子,她一定會出來看個究竟。於是我把玉佩給了你,你要知道,我那日對你說的話,曾經對堇色也說過。”

原來如此,難怪堇色聽到那些話會是那種反應。

廖斐清繼續道:“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捉妖師的徒弟。”

我頓了一頓“我是個捉妖師的徒弟又怎地?”

“你是個捉妖師的徒弟真是太好了,你要知道能夠成為捉妖師的人,體質都和常人不一樣。我的通靈師告訴我,隻要我能找到一個捉妖師,就能把堇色的妖靈放進她的身體裏。”廖斐清放下堇色蘭,慢慢走近我,仔細的又打量了我一遍道:“到時候,堇色借用你的身體,她就能和常人一樣。我們就能像當初約定好的一樣,白首不相離。"

這個想法真瘋狂,我有些被嚇到了,我固然很同情廖斐清和堇色,但是卻沒有偉大到去搭上自己的地步。

第20章 戴麵具的男子上

換靈之法,我的腦海裏隱約有些記憶,那是我小的時候,唐初給我說過的一個故事,細節的東西我記不清了,隻是隱約記得大致,說是有一個捉妖師愛上了一隻妖怪,他不忍心殺她,卻又擔心別的捉妖師會來殺她。於是這個捉妖師逆天而行,用換靈之法將那隻妖怪變成了人,而自己卻死了。

我一直都認為這個故事是唐初編來騙我玩的。一則,一般的捉妖師對待妖怪的態度基本上都是像唐初這樣見一個殺一個。二則,故事裏的捉妖師是個男的,而他喜歡的妖怪必然是一隻女妖,若是像廖斐清說的那樣,那隻女妖用了捉妖師的身體,豈不是由一個女子變成了一個男子。這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但是看廖斐清的樣子是信了個十足的,無論我怎樣勸他哀求他放了我,他隻是不言語,嘴角笑的溫和,眼睛卻冷如寒冰。

我裹在被子裏,心裏越來越焦急,從我昏倒到現在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而唐初還沒有找來。這個不符合常理,難道剛才那隻妖很厲害,竟然能糾纏他們這麼長時間?

“六月姑娘可是在憂心唐天師?”廖斐清自顧自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

我強自鎮定:‘我師傅那麼厲害,自是不用我來不用擔心他,他很快就會找來的。”

廖斐清就著手裏的殘茶遞給了我:“你要不要喝茶,說了這麼多口不渴麼?你師父不會這麼快找來,等到他找來的時候,大概你已經變成了堇色。”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雖然身上沒有力氣,但是茶杯仍然應聲落地,摔成了碎片,茶水落在錦被上,淡紫色的蘭花被浸濕成了深紫。

廖斐清眼裏露出一絲厲色,我不自覺地抖了兩下。心裏一個勁的跟自己說,現在唐初還沒有找來,最好不要得罪他,得罪了他,你會死的很慘,等唐初來了新帳舊賬一起算。

默默的用手在浸濕的地方捋了兩下,再抬起頭來,我臉上已經堆起了一個笑:“廖公子,剛剛不小心手抖了一下,你能再給我倒一杯麼?我好渴!”

廖斐清一愣,半餉才笑道:“六月姑娘很識時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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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仍然沒有力氣,不知道廖斐清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肯定不會是一般的迷[yào],我的身體抗藥性很強。現在這麼個情況,還真是有幾分危急,而像現在這麼危急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但是顯然我心理素質過硬,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這間密室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我數著頭頂的夜明珠,它們大小不一,但是卻都很亮。心裏來來回回隻有兩句話,廖斐清可真有錢!廖斐清對堇色可真癡心。

歪頭看著廖斐清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還是刻意的放在床頭桌子上的堇色蘭。

我輕聲道:“堇色,你在嗎?”

堇色蘭不動,我盯得很緊,它連葉子都沒有晃動一下。

我慢慢伸出手,想用指尖去觸碰它,剛剛夠著,就聽見一個清淡的女聲道:“六月姑娘找我有事?"

我連忙抬頭,坐在桌前椅子上的紫衣美人正是堇色。

我快速的縮回了手,又扭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堇色蘭,堇色蘭仍然一動不動。

回頭看堇色,不知道是不是夜明珠的關係,隻覺堇色今日較昨日更白皙了一些,明亮又清澈的眼睛也較昨日多了一絲情緒在裏麵。

堇色見我呆呆看著她,突然笑道:“難道不認得堇色了麼?”

我忙道:“不是,隻是覺得奇怪,你不是住在堇色蘭裏的嗎?為什麼你從裏麵出來,蘭花動都不動的?”

堇色緩緩走近我,用她宛若白玉一般的手撫上了我的額頭。觸♪感也像白玉,細膩冰涼。

她問:“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我偏了偏頭,讓額頭離她的手掌再近一些“你的手好冰,摸在頭上好舒服!”

堇色明顯有些驚訝,她收回自己的手,自己仔細打量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了然一笑道:“我又傻了,你是與常人不一樣的。”又向我解釋道:“我是妖靈,沒有形體,隻是一縷凝結在一起的精氣,一般的常人隻能看到我,卻觸摸不到。堇色蘭是我的原身,我從裏麵出來,就像一縷空氣一樣,自然它不需要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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