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2)

可是廖公子,即便我們不帶走她,你和你的未婚妻不是也不能在一起麼?”

唐初讚許的看了一眼幺三,接著說道:“我會捉走堇色,這盆堇色蘭到可以留給你。你可以和以前一樣天天抱著她。這樣與你又沒有什麼妨礙!”

唐初說得真輕巧!

既然廖斐清早就知道堇色沒有死,那麼他抱著這盆堇色蘭就好比抱著堇色,可是如果堇色蘭裏的堇色被唐初抓走了,那麼這盆沒有靈魂的堇色蘭與廖斐清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腦袋快要被自己給繞糊塗了,再抬頭就感覺自己額前的一縷頭發被一陣疾風給拂了起來。

禦妖劍去勢如閃電,恍惚間隻看見瑩瑩紅光連成一線從我眼前劃過。

接著就聽見了空氣被穿透的聲音,氣流被撕裂,聲音雖不算很響但是卻很能提神,不是刺耳而是莫名的就會覺得毛骨悚然。

涼亭外的花草被禦妖劍掀起的疾風給分拂了開來,大片的蘭花都遭了秧,禦妖劍所過之處花草綠葉皆變成了碎片,嘩嘩聲不絕於耳,直到聽到一聲女子的哀嚎聲,我才猛然回神。

哀嚎聲從盈盈綠葉中傳來,想必就是來自那隻一直在窺覬我們的妖怪。

唐初下手太突然了一些,就這片刻之間的功夫就祭出了禦妖劍,若是每一回都像他這樣捉妖,那真真是無趣的緊。

廖斐清想必是被這一變故給嚇到了,我看到他在發抖。

幺三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道:“廖公子居然怕這個嗎?”

我瞪了幺三一眼,於是幺三閉嘴。

唐初起身念了個決,禦妖劍又以同樣的速度同樣的路線折了回來,這一次又拂起了我的一縷秀發。

丫丫的,我的發型真的亂了。

唐初右手微揚,禦妖劍穩穩的落在了他手中。

劍尖處沾了一些猩紅的液體,他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到鼻尖聞了一下道:“這個居然是一隻蘭花妖。”

我喉頭一緊,幺三已經跳了起來“難道是那個堇色姑娘?師傅你剛剛那一劍殺了她嗎?”

唐初不言語,隻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廖斐清才道:“當然不是,堇色是妖靈,她本就不懼怕任何法器,而且堇色白天是不能出來的。”他把禦妖劍插回到背後的劍鞘裏“妖怪還沒有死,這一回我想捉活的。”

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叫我和幺三跟著他,然後就自己一馬當先的奔過去了,幺三這種事情向來不落人後,亦不過眨眼功夫兩人俱已沒了蹤影。

現下涼亭隻剩下我和廖斐清兩人,我故意沒有跟去自然不是怕廖斐清帶著堇色跑掉。

唐初既然放心留廖斐清一個人在涼亭裏,就會有把握廖斐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留下來,不過是因為心裏還有諸多疑問想問一問他。

廖斐清此時的情緒慢慢好了一些,他小心翼翼的把堇色蘭又放在了石桌上,然後給我倒了一杯茶。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手中握著的一杯茶蘊蘊的冒著淡淡霧氣,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給我倒茶,莫非他之前的瘋病還沒有好?

我默默接過,做作的笑了一個,裝作輕描淡寫道:“廖公子,我心裏有諸多疑問想問一問你。”

廖斐清沒有看我,他在用一方雪白的絲帕輕輕擦拭堇色蘭的葉片。

“六月姑娘的疑問我會給你解答,隻是卻不該是這裏。六月姑娘先喝茶。”

我一愣,低頭喝茶,廖斐清這是什麼話,不該是這裏那該是哪裏?

但是而後我就知道了答案。

從我腳底慢慢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我驚訝的低頭查看,發現連著我坐著的椅子的整個一塊正方形地麵都在慢慢往下沉,不......好像廖斐清坐著的椅子也在慢慢往下沉。

我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沒有任何力氣,這真是一件令人著急的事情。

我死命的想扣住手旁的石頭桌子,待發現連石頭桌子也在下沉的時候,終於死心了。

突然覺得好累,眼皮已經重的抬不起來了,朦朧中隻記得廖斐清正在對我笑,這種笑容看的人心裏無端的就升起一股寒意。

我的頭這幾天很受罪,被廖斐清先時打的傷還沒有好,現在又因為迷[yào]的殘留而頭疼欲裂。

以前在話本子裏看的果然沒有錯,總會有那麼多居安思危的富貴人家。他們沒事做就會在自家房子底下打洞,要麼是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麼就藏著一些金銀珠寶。

而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就是廖府在地下打的洞,隻不過這個洞打的有些奢華,奢華的可以稱之為地下廖府。

頭頂密密麻麻鑲嵌著的夜明珠把整個地下都照的猶如白晝。

我躺在床上,被一張繡滿紫色蘭花的錦被給包裹著。

廖斐清坐在我床前的一張椅子上,手上不意外的抱著堇色蘭。

“六月姑娘現在可好了一些。”

我往床腳縮了縮。

廖斐清嘴角慢慢彎起“六月姑娘現在很怕斐清嗎?”

不錯,我在心裏罵道,神經病是個正常人都要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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