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良子也不等林婉兒答應,就推開了房門。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林婉兒深深的吸了口氣,就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進了門,迎麵便是一座紅木的屏風,這屏風渾然一體未作隔斷,看著也很大,高有兩米,寬幅要有四米上下。屏風上硬是用了雲母、水晶、琉璃、翡翠、金銀,拚了一幅山水畫,在光線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宛然出塵。
繞過屏風,房間裏卻是另一幅模樣,隻見牆邊放滿了高矮錯落的花卉盆栽,正中擺了一套桌椅,其餘竟是再無一樣裝飾之物。
正中的方桌邊隻有三把椅子,顯然是特意安排過的,隻有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一個少年,在和一旁站著的馬老太監閑聊著。
“妾身林婉兒見過王爺。”
林婉兒不敢多看,直接開口,行了一個肅拜禮。
這是女子最正式的大禮,上身要微微前屈,右手壓住左手,平舉到眉心,隨後在輪流彎曲左右雙膝,以臀部壓著腳後跟跪坐於地,這也是林婉兒在一個上午突擊學習的東西。
按理來說,不是正式場合,沒犯什麼錯誤,她是不需要行此大禮的,隻是那些嬤嬤們千叮萬囑,第一次見王爺一定要如此,林婉兒才照做了。
“把手放下,抬起頭來。”
一個少年的聲音傳入了林婉兒的耳中,小王爺劉子熙正值變聲期,雖算不上公鴨嗓,可那聲音也沒多好聽。
林婉兒心裏有些不快,這時代,女人的地位實在太低了,她有點不能接受像貨物一樣給人觀賞,可這時候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手掌向下,微微壓在膝蓋上,林婉兒緩緩地抬起了頭。
劉子熙上下打量了幾眼,才對著馬正化說了句:“長得到還行。”
馬正化笑的有點尷尬,正常情況下,他可不方便對王爺的女人品頭論足,看起來小王爺對這個夫人是有些不滿呐!
隻不過,馬正化當年就是老太後身邊的紅人,不然也當不上小王爺的大伴,現在他雖然跟了王爺,可去留也隻在太後一念之間。兒子說這姑娘可讓太後中意的緊,才賞了一匣子東珠,自己還刷了一天的好感呢,怎麼也不能輕易給得罪了。
王爺問話不能不答,馬正化微微垂首:“王爺,你這是笑話老奴呢。”
“啊?”劉子熙微微錯愕,馬正化就接著說了下去:“奴才跟在您身邊,這三品總管太監的官袍也穿上了,身邊也有人兒巴結了,還有徒弟伺候著,多少也就有點閑了,人呐,一有了空就愛亂尋思……”
這兩句話說的劉子熙興趣也上來了,他幹脆扭身看著馬正化:“說說,你都尋思什麼了?”
“奴才尋思啊,這世人都說積十輩子的功德,才能換一生的富貴,奴才如今雖然沒多少錢,可也算是富貴了,前幾輩子怕是沒少做好事……”馬正化說到這裏頓了一頓,要不是看著小王爺長大,有些話他還真不敢說:“這富貴倒是富貴了,可終究也是沒兒沒女的,奴才就想啊,這肯定是沒好夠十輩子,多少差了點,才讓奴才拿這個當了添頭!”
說完,小良子也不等林婉兒答應,就推開了房門。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林婉兒深深的吸了口氣,就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進了門,迎麵便是一座紅木的屏風,這屏風渾然一體未作隔斷,看著也很大,高有兩米,寬幅要有四米上下。屏風上硬是用了雲母、水晶、琉璃、翡翠、金銀,拚了一幅山水畫,在光線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宛然出塵。
繞過屏風,房間裏卻是另一幅模樣,隻見牆邊放滿了高矮錯落的花卉盆栽,正中擺了一套桌椅,其餘竟是再無一樣裝飾之物。
正中的方桌邊隻有三把椅子,顯然是特意安排過的,隻有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一個少年,在和一旁站著的馬老太監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