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戰野豬(2 / 3)

“快3點了。來吧,燒水,我們沒有熱餐吃是不行的。”

“是啊!你幹吧,我用眼睛幫你忙。”

我站起甩手在侯超腦袋上拍了一下,侯超嘿嘿壞笑。我用三根粗樹枝在火堆上支撐個三角架,用侯超撿到的鋼絲繩提著折疊小鋁鍋,把裝滿雪的小鋁鍋懸掛在三角架上。火苗受到了鍋底的挑戰,忽忽上躥舔鍋底。一個多小時之後,小鋁鍋裏的雪水吱吱響了。我取下小鋁鍋,侯超去取了紙杯,我倆終於喝上了熱水。

“怪了吧唧的,沒什麼味。”

“自然沒什麼味,不像你的大褥子有沉年的怪味。”

侯超樂了說:“溫暖就行。”

這時,胡靈的聲音傳過來:“水,我要喝水,給我端過來。”

林雷也醒了,她也要喝水。

侯超卻來了一句,“喝水就過來,你倆可不是寵物。”

她倆果然自己過來了,畢竟此刻熱水的誘惑是很大的。

接下來,我又用雪水熬了小米粥,不過比較少,每人半紙杯。

林雷最後一個喝完小米粥,她往雪地上呸呸吐了幾下,說:“下次我不要最後那杯,有沙子。”

這是沒錯的,不論看上去多麼幹淨的雪,燒成水後都有泥沙,再說我們沒辦法做到過濾。隨後,我們用火熱了早餐。真是早餐,因為己經是清晨7點了,也是從沒經曆過的一個非常寒冷的早7點。

兩個姓收拾了睡袋雜物,我用雪熄了火,就準備出發了。是向回走,也就是說,我們四人組的這次森林探險進入尾聲了。這是我、胡靈和林雷三個人吃飯時共同的決定,侯超繼續探險的建議被我們否定了。

可是我卻出錯了,白夜後的天氣有點兒奇怪,天上白花花的,沒有白雲,不見藍天。我打算往4點鍾的方向走,直接回到石湖。可是出發時卻走向了1點鍾的方向,也就是從我們宿營地的方向往東南方去了。

當然,我是在太陽出現之後才發現走錯路的……

我打頭上路了。我們的頭上、臉上又掛上了凍結的白霜,但我們走得很有勁。侯超邊走邊嘟噥,一連氣地嘟噥,說我們三個比大野豬還討厭。

我不理他。林雷在笑,也不理他。她是最希望早點兒回家的一個,她的腳總有抽筋的跡象。她也是這次探險收獲最大的一個,她拍到了大野豬的視頻。胡靈說不上具體的心情,她本身就迷糊又盲從。但她衝上去踢了侯超的屁股,在我們四人組裏,也隻有她才可以大方地修理侯超。

我們從落葉鬆樹林裏出來,腳下的雪比昨天更硬了。我們踩著腳下的硬雪來到了一麵山坡上。山坡上的植被是大片低矮的榛樹棵子,有些榛樹枝上還掛著枯黃的葉子,風吹來,那些葉子互相磨擦,發出嘩嘩的聲音。

我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山坡底下是一大片平整的雪原。如果在夏天,那裏就是片草原。這片草原呈月牙形,被四周的森林包圍了。

“我們下到雪原上去。”說著我打頭往坡下走,踩得枯葉發出嘩嘩的聲響。四十多米長的山坡很快走到頭了,我們下到坡底,準備進入雪原。

胡靈突然喊:“我有發現,向左看,那是幾隻什麼玩意兒?”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三隻麅子正往坡上走。也許胡靈的紅色羽絨服在雪地裏太醒目,那三隻麅子看到我們就停下來,抬頭看我們,也不逃走。

“是麅子爸爸和媽媽帶個孩子。”

胡靈一下來了興致,說:“我知道麅子不咬人,林雷上,拍麅子去!”

林雷早就把相機拎在手裏了,和胡靈一起向三隻麅子靠過去。

侯超還在生氣,但也無可奈何地跟在我後麵。兩個女生拍完照片後,我們開始進入雪原。我發現雪原的雪比山坡上深,結的雪殼也厚,走上去踩碎雪殼後下陷也很深。

突然胡靈發出一陣可怕的尖叫,她大聲喊道:“救命啊!快跑!”

林雷也跟著喊:“大野豬!”

我嚇一跳,扭頭一看,紅色的胡靈在前,黃色的林雷在後,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往我這邊跑,那隻大野豬在她倆身後緊追不舍。

“原來大野豬一直盯著我們,上啊!”侯超甩掉大背包,拎起小軍鍬上前。我也甩掉背包,掏出麻醉槍,盡管心裏沒底,也要和大野豬搏一下。

侯超個小腿短跑得慢,我很快超過侯超,迎著胡靈和林雷衝過去,“分開,分開!”

林雷心理素質比胡靈好,遇險比較冷靜。她已經從驚叫不止的胡靈身後追上來,並伸手去拽明顯跑不動的胡靈。聽到我的話,林雷放開胡靈向右跨一步跑弧線,胡靈就應該向左跨步跑弧線,我就能迎上大野豬射它一槍,最好能把麻醉針射到它臉上。因為我觀察過,大野豬身上掛甲,也就是山裏人說的掛甲豬,身上黏著長年磨鬆樹形成的樹脂層,樹脂層上還黏有砂子。這種野豬可以抵抗火藥槍的射擊,這也是我一直擔心麻醉槍行不行的原因。

可是,胡靈見林雷鬆開她向右拐更驚慌了,直奔我撲過來,又一腳踩空,摔趴下了。我一下收不住腳,想從胡靈身上跳過去,我一收腳,再起跳,腳下一滑,一個大趴窩摔倒,整個臉都埋雪裏了。我的大腦裏瞬間飛過三個字: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