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摟住他的脖子,不說話,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無視掉還站在門口的南宮仕,給南宮信一個甜甜膩膩的吻。

雖然南宮仕跟她說了幾百遍林阡不會南宮信怎麼樣,她也在外麵把林阡和南宮信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但現在見到他還是有種劫後重逢的慶幸感。

南宮信溫和地打斷這個好像沒有盡頭的吻,輕拍著她的肩背,“別鬧了……跟我回府。”

彥卿鬆開了摟在他脖子上的手,往門邊走去,南宮信以為她是聽話了,沒成想剛跟過去兩步就聽到她“咣”地把門關上,隨著還傳來把門栓上的動靜。

“你幹什麼?”

彥卿一聲不吭把他拉到裏屋床邊,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

南宮信哭笑不得,沒力氣掙開她也不敢掙開她,隻得用有事兒好商量的聲音道,“這是怎麼了?”

彥卿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

事實上,每一次和他這麼近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因為這人的身子每次都毫無例外的比上一回更消瘦更單薄,還毫無例外的都是拐彎抹角被她害的。

用北堂墨的話說,這一把骨頭讓人看著都不忍心下手。

半晌,彥卿撫著他那看著就根根分明的肋骨輕輕歎氣,“你能不能別再生病了,都瘦成這樣了……”

南宮信清淺苦笑,這些日子洗澡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願碰自己身子,因為碰哪兒都嫌硌得慌,但這事兒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隻得略無奈地道,“病都病了,總得讓我病完吧。”

在這件事兒上他要是還有完那就不是他了。

彥卿比他還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臉頰,“別著急,我就這麼一說,沒抱什麼希望。”

南宮信拉過她的手,輕蹙眉頭,“我沒有病得太久吧?”

比起從前,他總覺得這個半個年頭來已經有很大進步了,往年趕到這種秋末冬初的時候他唯一能幹的事兒就是乖乖躺在床上要死要活地咳嗽,隔三差五還得高燒昏迷個兩三天,一直熬到第二年開春才算圓滿。這會兒他還有心思有力氣接受這女人的調♪戲,他已經很謝天謝地了。

“不久。”彥卿輕輕吻他,“據我觀察統計推算得出結論,你一年也就病四回。”

南宮信一時想不出來她是怎麼算出這麼個數的,不是三回,不是五回,偏偏是四回,“為什麼?”

“一年四回,一回三個月。”

“……”

彥卿拍撫著他的胸膛試圖安撫他差點兒停跳的小心髒,“乖啦乖啦,其實我覺得這事兒也不能全賴你,主要還是得賴大夫不靠譜。”

挨千刀的缺德北堂墨,早不走晚不走輪到他幹活了他倒跑沒影了

“我也這麼覺得。”

“……”

這倆人接受的教育都告訴他們背後說人壞話總是會有報應的,隻是這倆人都沒想到這回的報應老早就等在門口了。.

這話剛說完就聽到林阡剛剛鑽過的那個窗子發出“當當”兩聲響,彥卿剛抬頭瞅過去,穿過這間屋子正好看到那窗子鬧鬼似地“吱呀”一聲開了。

她還沒根據屋內對流情況算出這個窗子被風推開的可能性,南宮信就已經迅速做出了反應。

伸手拉過被子把坦誠相待的兩個人蓋了個嚴嚴實實。

他不清楚什麼流體力學,但那個人就是變成流體他也清楚得很。

南宮信剛完成這個動作,“鬼”就從窗子裏鑽進來了。

動作比林阡好看得多,至少是輕輕盈盈豎直落地的。

但彥卿一眼認出來那個身形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兒誇他的心了,“北堂墨!”

北堂墨很有紳士風度地轉身把窗子關上,才不緊不慢地循著聲源走到裏屋來,瞅了眼倆人散在地上的各種衣服,“要不是你倆不拿我的醫術當回事兒,其實我是可以等到你倆忙完了再進來的。”

“你在窗戶外麵偷聽?!”

北堂墨擺擺手,“也不是一直在窗戶外麵,開始在隔壁英華閣來著,你們把正事兒忙活完了我才過來的,本來想敲門進來的,但四殿下跟我說門被反拴了,我覺得林阡的法子還挺有意思,就借鑒一下了。”

“等會兒,”彥卿突然抓住個重點,“南宮仕也都聽見了?!”

“沒聽完。”

彥卿正要暴走,北堂墨又補了句讓她差點兒動了胎氣的話。

“他說你倆忒慢熱,等得不耐煩先走了。”

“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