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腦子裏瞬間和臉色一樣一片煞白,皇後那近在眼前的賤笑看起來都好像是遠在天外的。
她還怔愣著,皇後的聲音還沒在屋裏散盡,偏廳的門突然被破開,幾個挎著刀的禁衛衝進來二話不說揪起皇後就走。^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她還沒看清皇後的表情,這些人就消失得連個背影都不剩了。
她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南宮信是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邊,把她身子擁在他懷裏,更不知道南宮信叫了多少遍她的名字,但在她意識到他就在她身邊,輕撫著她喚著她的時候,她唯一的反應就是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彥卿輕輕開口,沒有濃烈的緊張恐懼不知所措,隻有讓南宮信心疼不已的哀求,“我想回家。”
“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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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斕退下去收拾東西之前先讓人給南宮信帶了個信兒去,隻說是皇後來了,讓她到身邊伺候,她跟他打個招呼說一聲。
接到淩斕這消息的時候南宮信和南宮仕已經被皇帝在他寢宮門口晾了快一個時辰了,聽到淩斕給他的這個乍聽起來隻是禮數需要的客套話,南宮信卻一下子把這兩三天的事兒全想明白了。
尤其當他和南宮仕趕到宜蘭宮偏廳門口,剛巧和守在偏廳門口的一眾禁衛一塊兒聽到皇後清清楚楚說出來的那幾句話,就想得更明白了。
皇帝從讓他進宮,讓他暈倒,讓他留著宮裏,讓皇後安排他的住處開始,等的就是這一刻。
皇帝給足了皇後害他的機會,等的就是在證據確鑿的那一刻抓她現形。
他比誰都清楚他父皇有多恨姓齊的人,但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父皇會不惜用他,他的女人,甚至他的孩子為餌,隻為證據確鑿名正言順地除掉一個忍了這麼多年的心頭之恨。
他父皇的安排隻是讓他脊背發寒,真正讓他心裏發寒的是如今這個安排造成的後果。
彥卿一路伏在他懷裏一言不發,就這麼安安靜靜地依著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激烈反應。
不是她有多淡定,而是她還沒有心情去宣泄情緒,現在她腦子裏就一個念頭,她要見她信得過的大夫,要見能救她孩子的人。
所以回到府裏她不等南宮信傳召賀仲子,下車就直接衝去了藥房,南宮信連一句攔她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彥卿臉色煞白急急地進賀仲子門兒的時候賀仲子驚了一下,以為是南宮信怎麼了。
還沒問就見到南宮信跟著走進來,接著愣了一下。
聽到彥卿說出來意的時候又驚了一下。
摸了彥卿的脈之後又是愣了一下。
賀仲子皺著眉頭看看彥卿,又看看南宮信,“皇後當真說是與當年蘭妃娘娘所中一樣的毒?”
“是。”
這兩口子平時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至於這種時候拿這種事兒來調♪戲他,賀仲子搖搖頭收了手,“但你身上確實沒有類似蘭妃娘娘當年中毒的跡象。”
彥卿著急,擔心,害怕,各種情緒雜糅著,但卻覺得腦子有種從未有過的清醒。
“會不會是還沒起作用?”
賀仲子搖頭,向站在彥卿身邊臉色比彥卿還難看的南宮信看了一眼,小心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若照皇後說的那樣,一樣的東西用在你身上,這會兒孩子應該已經沒了。”
彥卿下意識地撫上肚子,聲音連自己都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