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發抖,“那他現在……”

“和你上次來時一樣。”

緊張到這會兒,彥卿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了下來,她不知道這裏麵是怎麼回事兒,她這會兒也不想知道,她想哭,又想笑,還沒想好選A還是選B,老天爺就替她選了C,讓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識。

也好,昏過去也算是過去了。

隻要孩子還好,怎麼過去她都願意。

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恢複了意識仍覺得累得很,好像死過一次似的,睡意濃重,躺在鬆軟溫暖的錦被裏一動也懶得動,連睫毛都懶得動一下,本想就這樣再睡過去,卻在朦朧中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輕得有點兒小心翼翼的感覺,像是怕驚醒了她。

彥卿差點兒重新入睡之前突然意識到,光顧著自己舒了口氣,居然忘了他。

既然那是種毒,沒對她產生什麼影響,那他呢?

突然想到這些彥卿瞬間一點兒睡意都沒了,忙睜開眼睛。

南宮信就坐在床邊,像他每一次生病她守著他一樣守著她,隻是看著比她還要擔心,眉宇間滿是清楚明白的疼惜。

明明是他在疼惜她,卻把她看得心疼起他來了。

彥卿側了側頭,在他掌心上輕輕吻了一下,南宮信微微一驚,蒼白的臉上緊接著蒙上層活色,“醒了?”

彥卿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撫上他的額頭,清清冷冷的,“你沒事吧?”

南宮信搖搖頭,把她的手輕輕拿了下來,“不用操心我。”

彥卿怎麼看他神情怎麼覺得不對,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成想南宮信居然像她總扶他那樣伸手扶了她一下。

不隻扶她,還轉身在矮幾上把藥碗端給彥卿,“聽話,快把藥吃了。”

彥卿趕緊把這沒被他端得太穩當的碗接過來,盯著這人一口氣把藥喝下去,南宮信又給她遞上了杯水。

彥卿把嘴裏的藥味漱幹淨,把杯子遞還到他手裏,南宮信擱下杯子又道,“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

彥卿愣愣地看著這人突然就殷勤得跟準女婿見丈人似的。

人這種動物一旦突然殷勤起來往往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出事兒了,要麼是要出事兒了。

難不成她昏過去之後錯過了賀仲子補充的什麼重點?

彥卿忙拉住他的手,“賀先生又說什麼了?”

南宮信輕拍了拍她死抓在自己手上的小手,想說什麼都沒有,但到底還是清淺一歎道,“你是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彥卿一愣,怎麼一下子又成了她瞞他了?

“我瞞你什麼了啊?”

聽她還在理直氣壯地狡辯,南宮信輕蹙眉頭,蒼白的臉上那點兒慍色看著很是顯眼,“你身子不好,這孩子的情況也不好,你瞞我,還讓賀先生幫你一塊兒瞞我。”

尼瑪,這才多長時間就把她供出來了,真看出來誰是那老頭的親主子了!

彥卿看他真有了點動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