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逛,沒別的動詞比這更貼切了,這人給她的感覺就是閑著沒事兒被老公牽著手壓馬路。

今兒倒是也怪,大白天的,街上跟他倆這樣壓馬路的小兩口好像還不少,街邊攤位多得詭異,街上路人也多得詭異,好像根本就沒人注意有王爺和前王妃就在他們身邊兒,這位前王妃還得對身邊這些路人格外留神,生怕什麼人有心無意地碰了她家那神情淡定的王爺。

裝著一肚子問號,彥卿在看到一個僻靜巷口的時候一句話不說直接把他拉了過去,“你要再不跟我說清楚這是要幹嘛我馬上拉你回家!”說罷不忘補了一句,“現在回去的路我還是認識的。”

南宮信笑著直搖頭,伸手握住彥卿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把她拉進懷裏,輕輕環著她的腰,“要我記著,你自己卻忘得幹幹淨淨了。”

彥卿感覺到肚子裏的問號們進行了一次有絲分裂,“我讓你記什麼了?”

“今天是皇城全年裏最大的集會,從清早一直到深夜,叫芙蓉會。”

“芙蓉會?”彥卿琢磨了好一陣子,南宮信以為她是想起什麼了,等了半天,就聽這女人斬釘截鐵地道,“我確定,這真不是我告訴你的。”

南宮信的手在她腰間僵了一僵,聽這架勢指望她自己想起來是不大可能了,帶著點兒無可奈何道,“今天是芙蓉會,十月初三,也是你的生辰。”

彥卿一愣。

近來的日子她一門心$

位置這麼好的房間肯定特搶手,她剛剛還腦補他是怎麼動用特殊身份才讓老板預留下來的呢。

南宮信笑容裏摻進了些無可奈何,“我若說這間房是我的,你可會覺得浪費?”

她明白他的意思,一個瞎子占著間觀景最佳的客房,理論上來說確實有點兒暴殄天物。

“以前會,”彥卿又看了眼窗外,“以後不會了,以後每年這時候我都陪你來,直到這酒樓關門。”

南宮信嗆咳了幾聲,哭笑不得地拉著他這說什麼話都不知道挑時候的女人,“不要咒我……”

“我哪兒咒你了啊?”

南宮信清淺苦笑,“你可知,你眼前的正是酒樓的東家。”

“你是說,這酒樓是你出錢別人出力?”

南宮信點頭,“可以這麼說。”

得,當著東家的麵說酒樓關門,這咒人咒得也忒直接了……

這人絕對有投資酒樓的錢,別說一家,十家二十家他也投得起,但不管怎麼看這人一點兒也不像有投資意識的人,“你怎麼會想起來開酒樓啊?”

“機緣巧合罷了……”躺了這麼一陣倦意就湧了上來,南宮信直覺得眼皮發沉,無意再跟她扯這些,握著她的手略帶疲憊地道,“你若餓了就先讓人送些點心上來,我歇會兒就陪你吃飯。”

“好。”

聽到她輕輕應了這聲,南宮信帶著淺淺的笑意合上眼睛,扛不住又一陣倦意襲來,很快就沉沉睡著了。

這還是個該躺在府裏高床軟枕上好好休息的病人,卻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記不清的生日強撐著這樣陪她哄她開心,看著他疲憊不堪的睡顏彥卿既感動又心疼。

怕他這樣睡著著涼,彥卿輕輕把被他握著的手抽了出來,抱了床被子來給他蓋在身上,過去關窗時下意識向樓下掃了一眼。

這窗子對著的樓下是酒樓的後花園,有小徑能通向江邊,花園裏一樣開滿了木芙蓉。

不過這時候這些美豔的木芙蓉在彥卿眼裏都是浮雲,因為在這滿眼的花裏她認出了個半生不熟的人影。

這個人影讓她一瞬間覺得今年生日的豐富多彩意義非凡程度可以更

作者有話要說:傳說中木芙蓉的故事不少,丫頭最喜歡花蕊夫人的那個,雖然很虐……

當然,為表示一下丫頭埋沒已久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