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撥開她的手,拉她到懷裏輕輕抱著,把頭抵在她頸側輕聲道,“剛剛替你抽過了,就讓我說一次吧……這樣的話我不喜歡說,也從沒說過,這輩子許就隻說這一次,你聽好……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女人這樣待我,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所以你若走了,我就一個人熬到死……”

他向來清冷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來沒有一點兒花言巧語的油滑感,比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多了幾倍的真誠篤定,彥卿聽得心裏又酸又疼,伏在他懷裏緊緊摟著他的腰背,帶著哭腔蹦出一連串她以為幾輩子她都不會說出口的話,“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是我的私有財產,我到哪兒你就得到哪兒,我活著你就不許死,誰說你不好就是跟我過不去,誰搶你我就跟誰急!”

南宮信的聲音裏帶著清淺的笑意,“知道為什麼在奴市沒人要你嗎?”

彥卿愣了一下,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為什麼?”

南宮信不像玩笑地道,“因為他們怕被你欺負。”

那女人的遺留問題居然如此嚴重……

彥卿哭笑不得地撫著他還微紅著的左臉,“我的脾氣估計不比她好多少,你不怕我欺負你嗎?”

南宮信輕笑,“隨你欺負,我高興。”

☆、66芙蓉會

被冰肌玉骨折磨到現在,南宮信不隻是疼痛與日俱增,身子發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疼痛過去身子還都是冰冷的,直到次日中午才能緩過來。天涼下來之後他怕她受涼不讓她抱,她卻執意說自己怕熱,抱著他睡剛剛好。南宮信拗不過她就任她抱著,卻極少在這時候主動去抱她,以便她覺得冷時隨時能離他遠點兒。

但這一整夜彥卿都是被他緊緊抱著的,他半夜疼得意識不清時都沒鬆手。

北堂墨走前氣得七竅生煙還不忘特別交代她,這人疼得意識不清要是說出什麼要死要活的胡話千萬別搭理他。但事實上他疼成什麼樣都沒說過一句這類的話,最常說的胡話就隻有一句,這一整夜還說得尤其多。

別走。

他說,她就答。

不走。

他一遍遍地說,她就一遍遍地答,倆人就跟複讀機似的一直這麼念叨到快天亮才昏昏睡著。

這擱在以前,打死她都不信自己風風火火的脾氣能幹出這種瓊瑤味十足的事兒來,但如今就這麼幹出來了,還幹得嫻熟自然,好像原來不知道幹過多少回似的。

她以前沒法想象自己會去辦結果現在辦得順理成章的事兒還有一大遝子,其中就有這麼一個習慣——早上盡可能賴床不早起,睜了眼睛也要湊在他身邊躺好一陣子。

理由很簡單,因為發現他有個習慣,隻要她不起床,他就會怕起床的動靜吵醒了她,有多少亂七八糟的事兒堆著都盡量多躺一陣子等她,她就利用他這習慣讓他在一夜煎熬後多休息一會兒。

但今早她確實是醒在他後麵了,因為她實實在在是被這人吻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