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苦笑,以為她對朝堂上的事兒是一塌糊塗,沒想到她倒還有看得清楚的時候,“好歹等我有點兒力氣……”

或許是從小就大小傷不斷習慣了,傷口在他身上愈合起來並不算慢,脊杖的傷隻要不太使力氣也不會疼得厲害了,倒是這些日子累過了頭,加上毒對他身體的傷害越來越深,難受起來一點兒也不亞於剛被打完二十脊杖的時候。

湊在他耳邊輕道,“你躺著,我來。”

不等他答不答應,這女人溫潤的嘴唇已經不講理地剝奪了他表達任何意見的機會,還迫不及待把纖巧的舌尖探進來逗引他。南宮信輕咬了下她的舌尖表示抗議,但那小舌尖兒一點兒安分的意思也沒有,就賴皮地纏著,他也就隻有投降的份兒了。

彥卿從他突兀的鎖骨撫過,慢慢向下輕撫到他側腰,這些接連不斷的傷病已經把他折磨得形銷骨立,實在不知道那些當官兒的是怎麼狠得下心硬給他找出那麼多麻煩。

他倆有多久沒在一起不是重點,她隻想找個他拒絕不了的理由來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手再往下滑,突然被他攔住了。

“怎麼了?”

南宮信輕蹙著眉,“這才什麼時候,好歹等晚上……”

“已經天黑了。”

南宮信微怔,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才剛到正午,怎麼就一連昏睡了幾個時辰,“真的?”

彥卿瞥了眼窗外還沒偏西的大太陽,“真的,都黑透了……”

不由他再問,彥卿再次堵上了他的嘴,輕掙開被他攔住的手,慢慢滑到他下`身上。受不住她這樣的刺激,南宮信悶哼了一聲,摟在她纖腰上的手也安分不下去了。

被他微顯急躁地撫著,彥卿鬆開了口,女喬喘起來。他循聲在她脖頸上輕吮,吮到她耳後時,彥卿被他呼出的氣息引逗的周身酥|麻,禁不住出聲淺吟了幾下,卻沒想這幾聲正惹到了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翻身壓到了身下。

彥卿撫著他肩頭忍不住笑出聲來,“不是說沒力氣嗎?”

南宮信被她笑得微惱,埋頭在她頸上輕咬了一下,“再笑不管你了……”

彥卿就勢推了他一下,“不管就不管,看誰忍得難受……”

輪到這人賴在她身上,輕吮她耳垂,“我難受,看誰心疼……”

倆人正在光天化日下膩著,眼瞅著要進入正題,突然聽到急忙忙的腳步聲,倆人沒來得及分開腳步聲就已經進門了。

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嗵”地跪下的聲音,接著就是綺兒那一聲熟悉的“奴婢該死”。

來不及穿衣服,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女人把他衣服脫哪兒了,南宮信都沒來得及放開這女人就慌忙拉過被子蓋過兩人的身子,強穩住喘熄,蒼白的臉上頓時暈開一片緋紅。

看著這人一副被捉奸在床的狼狽模樣,彥卿忍笑差點兒忍出內傷來。

在他的意識裏這會兒已經是三更半夜了,這個時候當家丫鬟慌慌張張闖進主子屋裏肯定不是小事兒,南宮信剛定住喘熄就急問,“什麼事?”

綺兒小臉漲得通紅,頭也不敢抬,“回殿下,是……是二太子到了。”

南宮信一驚,還被他在身下壓著的彥卿也愣了一下。

南宮信忙問,“今天什麼日子?”

身體再虛弱也不至於一連昏睡三天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是自己忙昏了頭把日子算錯了?

“回殿下,九月二十八。”

南宮信淺舒了口氣,不是他弄錯了,那就是北堂墨又玩什麼花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