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被這女人溫暖的身子抱住,南宮信強牽起苦笑,“吵醒你了……”

彥卿睡意全無,伸手擦拭他臉頰上的冷汗,聽著他拚命壓抑卻根本壓抑不住的呻[yín]聲不由得擔心道,“很難受?”

“疼……”

“疼?”彥卿一怔,隻知道他毒發起來會冷得厲害,第一次聽他說疼,“我去叫賀先生?”

南宮信搖頭,“賀先生來這兒不方便……叫行歌來吧……”

行歌。

白天看她跟賀仲子的關係,還有對藥的了解,應該是個懂行的。

知道這人,但還不知道這人住哪兒。

“在哪兒找她?”

“隔壁……”

敢情是她鄰居啊!

顧不得吐槽地球有多小,彥卿趕忙下床去敲行歌的房門。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三更半夜的,這一敲居然馬上就有人應門了。

行歌來開門的時候還是一身整整齊齊的衣服,屋裏燈火亮得很,看樣子是連睡的打算都還沒有,聽彥卿說是南宮信毒發要她過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問,拎了藥箱就徑直過去了。

行歌在床前向南宮信匆匆一拜,“行歌拜見三殿下。”

南宮信勉力跟她客氣了一句,“有勞了……”

行歌沒再往下客氣,過去給南宮信搭了下脈,臉色明顯沉了一沉,利落地在藥箱裏找出個小瓶子,倒出兩顆藥丸喂他服下。整套動作溫和體貼又利落周到,說她是高級婢女,倒更像是高級護士。

藥服下不多會兒南宮信就沉沉睡著了,行歌收起藥箱向彥卿微頷首示意了一下就要走,彥卿忙把她叫住,“行歌……姐姐,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藥啊?”

這藥看著見效挺快的,與其回回喊人還不如備一點兒給他,免得每次等大夫的時候多受這些罪。

行歌微沉眉心,猶豫了一下才道,“迷[yào]。”

不等彥卿在驚愕中回過神來,行歌就急匆匆出門去了。

要靠迷[yào]讓他昏睡過去避過毒發,也就是說,賀仲子這國家級專家是連治標的招都沒有啊!

齊彥卿,算你狠……

☆、趕鴨子上架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那人還在身邊。

已經大天亮了,他躺在她身邊,醒著。

彥卿睡眼惺忪中腦子裏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那個更年期婦女在昨晚散工的時候特意吼了一句,讓她們大清早就要去藥房繼續搗藥的。

彥卿一骨碌爬起來,“遲到了,遲到了……沒人來叫我嗎?”

南宮信伸手拉住這慌裏慌張就要下床去的女人,“已經來過了。”

彥卿匆匆忙忙地吻了他一下,一邊火燒屁股似地下床穿衣服,一邊對南宮信道,“能不急嗎!你是不知道你找了個多極品的監工,剝削起人來比你這奴隸主還盡職盡責啊!”

“我已讓人傳話過去,你今天不用去了。”

彥卿正係著衣帶的手停在腰間,“不用去了?為什麼?”

南宮信慢慢坐起身來,“昨晚吵醒你的補償。”

彥卿長長舒了口氣,把衣帶係好回到床邊正兒八經地吻了他一下,“因為這就給我放假,我可受寵若驚了……還難受嗎?”

南宮信搖了搖頭,“昨晚行歌可說過什麼?”

彥卿照實答道,“我就問了句給你吃的什麼藥,她說是迷[yào],然後就著急走了。”

看南宮信輕蹙起眉來,彥卿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