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細還身懷武功,貼身照顧我正合適。我應該很高興,隻可惜一眼就看出來她肯定跟儀有特殊關係。這隻是在姑母身邊學會的把壞女人扼殺在搖籃裏的諸多本事中的邊角料。
我讓人去查她的底,儀沒料到我會這麼快行動,毫無防備,派出去的人白天出門兒晚上就查清楚回來了。她大我三歲,是儀王府二十多個姬妾裏的一個,給儀生的女兒剛滿一歲。
我把她女兒的一套衣服擺在她麵前,她跪在我腳下哭著說她和儀是真心相愛的,我跟她打賭,如果儀能親口承認愛她,我就饒她們娘兒倆不死。
儀再來的時候她悄悄去見儀,我在假山後看到儀狠狠掌了她幾個耳光。當天晚上她收到了她女兒的一對手腳,她哭昏醒來之後,我說我保她女兒的命,她說以後都聽我的。
這是我第一次和壞女人交手,到這兒還沒完。
我裝作渾然不知去儀府上看儀,又裝作各種巧合看到那個苟延殘喘的女孩,我笑了笑,說了句有意思,他就把他所有姬妾的孩子全砍了手腳送給我,我討厭小孩哭鬧,他就讓人給他們挨個喂了啞藥。據說打那天起,皇城裏的打胎藥多半賣進了儀王府。
我讓人在城郊小院把這些孩子養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半夏的孩子就養在相府後院,讓她看得見摸不著。其實那時候起,儀的死活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了,但那是最後一步,還不急。
儀是派半夏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的,我讓她裝作仍對儀一往情深,每天編點兒儀愛聽的告訴他,比如我是怎麼看著他送我的首飾發呆的,比如我在睡夢裏是怎麼喊他名字的。
那兩年儀的勢力激增,一片春風得意,排得上名分的姬妾就添了一打,要不是礙於正妃出嫁時必須為處子之身的死規矩,看他那兩年愈發按捺不住的勁兒,應該早就要了我了。
姑母說,人生最苦的是求不得,我就把這個用在了她這一心想要利用我的兒子的身上。我清楚自己對男人的誘惑力,也清楚這個男人經不住誘惑,這算是知己知彼吧,所以每次我都能不動聲色地把他撩撥到想要吃了我,然後在他把持不住的時候提醒他,要想娶我就不能動我。
每次冷眼看著他把被我撩起的欲|火發泄在半夏身上時,我都覺得姑母以前懲罰壞女人的手段太仁慈了。
那個時候,我隻不過單純地想懲罰一下背叛我的人。
春風吹多了也是會吹出事兒的,那一年春風終於吹來個棒槌,狠狠砸了一下儀正發熱的腦門兒。
那個在眾人視線中消失了五年的三皇子要從灼華國回來了。砸疼了儀的不隻是他還活著的消息,而是那年他正滿二十歲,人還沒出灼華國的門兒,皇帝就下旨讓他分理軍政了。
一個有著五年質子經曆還掌管了軍政的皇子,那個用著我身體的政治二百五女人都能明白這對其他皇子來說件多危險的事兒。
聽說皇帝是在沐浴時突然讓人擬的旨,那晚姑母稱病沒讓他進房門。那時我確信,當皇後真的沒有當皇帝爽。
我很配合地去探望姑母,順道去看依,幸運地撞見了依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快活得欲|仙|欲|死。
那男人還沒找著褲子的時候我就叫出了他的名字,路連塵。
他是儀的人,夠狠,夠貪,夠忠,很討儀的歡心,所以年輕輕輕就成了將軍,帶了上萬的兵。但當時情況下,能形容他的隻有夠熊。
依讓他先走,我沒說話,他就對我連磕了幾個響頭抱著衣服滾了。
我問依,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滋味如何,依說,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