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坐在桌邊的,被他這麼一拉,彥卿別無選擇地坐到了他腿上。

“你幹嘛!”

南宮信輕撫上她的臉,“隻剩一個辦法能堵你的嘴了。”

彥卿瞬間意識到這人想幹什麼,哭笑不得,“作為一個病人……”剛說了半句,這人就吻了上來,把彥卿後半句話結結實實地堵在了喉嚨口。

不過顯然這招對這個女人是沒什麼效果的。

這個吻結束,那句被他堵回去的話還是從這女人嘴裏蹦出來了。

“你能不能有點兒病人的樣子!”

把這個煞風景的女人摟在懷裏,南宮信輕蹙著眉,“你喜歡我生病的樣子?”

彥卿哭笑不得,本以為不用跟他掐架的日子能過得省心點兒,但看起來這人一點兒消停的意思都沒有。

鬧騰歸鬧騰,彥卿倒也在他這句話裏想起件事兒來,聲音一沉,一本正經問道,“說正格的,你回到營裏以後,是要裝病,還是裝沒事啊?”

她可沒有這人的影帝素質,要演戲的話就算沒劇本好歹也得要個大綱才安心。

哪知這人同樣微沉聲音一本正經地回了她一句,“隨你喜歡。”

“……”

算了,讓他在預定軌道上行走就隻能是個美好的願望了……

馬車一直駛進了軍營,停在了寢帳前。

倆人下車還沒站穩當,江北就已經跪在了南宮信麵前。

“屬下失職,讓殿下受苦了,請殿下責罰。”

雖然明顯這次錯在自己,但聽著這個做跟班的每回出了事兒之後都這麼一句,彥卿不禁在心裏默默念叨了一句,大哥,您敢不敢哪回不失職一次給我看看啊……

南宮信也還是不經煙塵的那麼一句,“事出突然,是我一時大意,怨不得你,起來吧。”

這回江北真像是來請罪的了,南宮信這樣說,他也仍是跪著,“殿下,此事非同小可……”

“好了。”彥卿剛想聽聽這回的事兒怎麼非同小可了,南宮信就不輕不重地打斷了江北的話,“若不罰你,料你不會安心。”

“卑職請殿下賜罪。”

他舍得罰這個忠犬屬性如此強烈的跟班?

還沒聽到他要怎麼罰江北,就聽他轉頭來說了句,“你真想找點事做?”

怎麼這會兒突然提這茬了?

彥卿還是先應了句“是”。

“操辦晚宴,會嗎?”

就是辦個party唄,“時間,地點,主題,參加人數?”

“今晚,在中軍帳,為謝諸位將軍近日來替我處理軍務,約二十人。”

商務酒會嘛,彥卿點頭,“沒問題。”

但是現在的主題不是跪在他麵前的這個忠犬跟班嗎?

得到彥卿的肯定答複,南宮信一句話就兜回了主題,“江北,就罰你去幫娘娘操辦這場晚宴,一切聽娘娘差遣,你可認罰?”

分明看到江北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但還是聽到他清楚幹脆地答道,“卑職認罰。”

江北剛站起來,就有個小兵跑來說淩辰有要事要跟南宮信談,在中軍大帳等著召見,南宮信走前不忘很小聲地留下句讓彥卿差點兒背過去的話,“不許欺負他。”

誰……欺負誰啊!

去中軍大帳,南宮信的神情顯然比方才嚴肅了不少。

他大概猜得到淩辰口中的要事是什麼,這事兒他打從決定跟那四個灼華國小兵去敵軍營地的時候就已經在想了。

剛進大帳,淩辰就迎了上來,緊鎖著眉滿麵憂色道,“殿下,您怎麼不知會末將一聲就去了灼華**營啊!”

南宮信在帳中的正座上坐下,才輕描淡寫地道,“臨時起意,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