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說。”

“也不準笑。”

“行行行,你趕緊說,這畜生叫什麼?”

“也不準再叫它畜生。”

“說名字!”

“名字是北堂墨取的,叫……”南宮信停了停,臉色沉了一沉,“叫南宮。”

噗……

難怪他要給那狼起名叫“北堂”,真相居然在這兒啊!

毫無懸念,南宮信的三個不準完全無效,彥卿不但對著這個名字笑了整整一個晚上,還在第二天清早再見到這隻溜進臥房的小東西時格外親切地把它抱到懷裏,一邊瞄著陰著張臉的南宮信,一邊壞笑著說,“小畜生,你早說你叫南宮啊,姐姐就是看在你這名字的份兒上也會對你溫柔點兒了嘛!”

就在進來伺候的如曼憋笑快要憋出內傷,而南宮信就快被她氣到吐血的時候,如微及時趕到,宣布了一個終於能讓彥卿把注意力從這個名字上轉移走的消息。

這家的正主兒回來了。

打從知道這狐狸的名兒起,彥卿就等不及想再見見這個南宮信口中和他關係“水火不容”的二太子了。

能這麼拿南宮信開涮還好端端活到現在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啊!

在這園子的大廳見到一臉陰沉之色還沒消幹淨的南宮信,淩辰和衛安兩個老江湖拜見之後就識趣地退出去了。幾個丫鬟也退到了門口等招呼,大廳裏就隻剩下彥卿和這倆男人了。

北堂墨被關了這幾天還是宴會上那麼一副慵懶閑散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剛被放出來的囚犯,倒像是剛度假回來的大少爺。

這兩邊給戰俘的待遇要不要差距這麼大啊……

淩辰和衛安一退,這人臉上的慵懶閑散立時去了大半,擰起劍眉沉下臉色就對南宮信吼了一句,“病成這樣還送上門去招惹趙權,你他媽活夠了啊!”

彥卿被這一句喊愣了,這是……關心吧?

還沒等彥卿理清楚狀況,就聽南宮信淡淡然地回了一句,“你不是一直想治他的脾氣嗎,現在有理由了。”

等彥卿繞明白這兩人話裏的邏輯關係時瞬間就淩亂了,腦子裏隻剩下原來腐女閨蜜成天在耳邊念叨的兩個字……

難怪如微說她對北堂墨意義非凡,難怪老覺得北堂墨看她的時候有點兒說不出的寒意,所謂“水火不容”,原來……如此啊……

彥卿搶在北堂墨再開口之前一邊浮想聯翩一邊說,“你們……慢慢聊哈,我就不打擾了,不打擾了。”

彥卿剛想溜走就被北堂墨一步上前攔住了去路。

北堂墨微眯起眼睛從頭到腳近距離打量了彥卿一陣子,直看得彥卿全身發毛退回到南宮信身邊,才扭頭對南宮信道,“我聽說這女人……”

不等北堂墨說完,南宮信沉聲截斷他的話,“這不是你聽說的那個女人。”

北堂墨展開眉心,“那她就不是那個女人了?”

南宮信淡然一笑,“就是她。”

彥卿很清楚他們這幾句對話是圍繞自己展開的,但也就隻清楚這對話的主題是自己,至於什麼是她不是她的就徹底暈菜了。

不過她倒還看清楚一點,這幾句話說完,北堂墨眼中原本對她的那一抹若隱若現的冷意就煙消雲散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不等彥卿想清楚,北堂墨微蹙起眉來對南宮信道,“離朝會還有不到兩個時辰,我就不留你們了。”

南宮信點了點頭。

這算是放他們走了?

“不過,”北堂墨再次看向彥卿,“既然她來了,不能就這麼走了吧?”

呃,這人不會是想……

“我那寢殿好像還沒起名字,你就給我寫塊匾好了,我滿意了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