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還沒問紙條內容臉色就一變,“娘娘不在營裏?”

“回殿下,娘娘出去有一會兒了,還沒回來。”

要是隻有一個人,彥卿還能再想想辦法拖延一會兒,但現在是四個年輕力壯還不怕死的大男人把她圍了個嚴嚴實實,她就是有再多花花腸子也不知道該怎麼使了。

以前聽過一句話,生活就像是強|奸,躲不開的話就享受吧。

原來覺得這句話灑脫帥氣還內涵豐富,現在自己成了這個喻體,才發現這個比喻是有多扯淡。

彥卿也不知道這會兒該幹什麼,除了一通亂叫之外就是使盡力氣亂踢亂打,但這個身子明顯是缺乏運動,踢打出去的拳腳連自己都覺得軟綿綿的,完全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要麼做,要麼死,和上次一樣瞬間做出了決定,隻是選項不同了。

彥卿想去拔頭上那支曾不小心紮了她無數次的金簪,剛把手伸到頭發上就被其中一人按住了。

“小娘子,反正你也活不久了,別這麼想不開嘛!”

現在巴不得自己是真活不久了……

“你情郎嫌棄你,哥幾個可是會好好待你的……”

“我……”

彥卿情急下想說自己是三皇子的王妃,但馬上又想起來這些是敵國的士兵,不比在自己國都大街上,要是在這兒把這身份抖出來,不管他們信還是不信,事件性質肯定要變味。

讓她把到嘴邊的話收回去的根本原因到底還是那個人。

就一個強烈的念頭,出什麼事都不能再給那個人找任何額外的麻煩。

在她掙紮無效第二層衣服就要被扯開的時候,冷風裏忽然傳來一個清冷中帶著疲憊的聲音,“你們還要折騰多久?”

好像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還會無聲無息冒出個人來,四個人見鬼似的瞬間僵住,連馬上就要吃到嘴的美人也顧不上了,條件反射地拔出刀,齊刷刷地扭頭。

鬼是沒有,倒是有個蒼白清瘦的男人站在月下。光線黯淡,看不清那張臉,這麼看過去就好像是月光下升騰出的一團氣質,飄渺如仙。

好一陣才有個緩過神來張嘴說話的,“你……你是什麼人!”

他們不知道,彥卿可清楚得很。

這動靜,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這團氣質輕輕咳了兩聲,慢慢走了過來,“找你們的人。”

四個人都愣了愣,相互看了幾眼,又緊緊盯著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人,“找我們?找我們幹嘛?”

南宮信已經走到離幾個人不到三米的地方,彥卿本來還在擔心他會不知死活地跟這四個人高馬大還拿著管製性刀具的人嗆聲,沒想到這人就往那一站,淡淡地說出句讓彥卿立馬想從地上爬起抽他一巴掌的話來。

“你們先把這裏的事辦完吧,我不習慣跟一心二用的人打交道。”

本來危急時刻見到這人出現心裏還一陣熱乎,這會兒是熱乎到就快開鍋了。

彥卿四仰八叉地往回一躺,衝那四個人吼起來,“都他媽傻愣著幹嘛啊!剛才誰說要快活死的,腦袋都縮殼裏去了啊!”

還就不信你能站在那裏幹等著!

被彥卿這麼一吼,四個人更一腦門霧水了。

這女人剛才還踢打得挺歡的,這會兒怎麼比他們還急了?

看看站在一邊的那人,明顯帶著病色的臉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而且好像看都不稀罕看他們一眼。

美色雖然誘人,但旁邊杵著這麼個時不時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