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在他身下女喬喘微微,閉上眼睛等著他進入她的身體。
他總拿那些事來嗆她,想必這種事也沒少做吧,不管他要幹什麼,隻管配合他就是了。
等了一陣,彥卿卻發現南宮信似乎不知道這時候該幹什麼。
他身體裏的那股勁兒越來越凶猛地催促著他,他卻好像不知道該做什麼。
是因為他看不見?
彥卿感覺到他的急躁,伸手捧住他的臉,吻在他已經開始發幹發裂的嘴唇上。不知道這地方的人懂不懂舌吻,彥卿試探著把舌尖探進他口中,一邊默默在心裏念叨,你敢咬我試試……
好在南宮信沒真幹出這麼煞風景的事來,彥卿又抓起他發燙且有些發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但被彥卿這樣點撥,他還是奔不到主題上。
被南宮信吻著撫摸著,彥卿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人……不會是第一次吧?!
這會兒顧不得自己腦門兒上是黑線白線還是彩虹線,彥卿隻想著趕緊幫他把這段度過去。這到底是個病人,再耽擱下去彥卿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麼後果。這種事她也沒經驗,但不得不試試。
彥卿一隻手扶在他腰間,一隻手沿著他的身子一路往下滑,南宮信的喘熄和急躁隨著那隻手的下滑而越來越來深重。
觸到他下`身,南宮信身子猛得一顫,發出聲低沉的呻[yín]。在引導著他進到自己身體裏那一刻,彥卿被一陣撕裂的疼痛嚇了一跳,強咬著嘴唇才沒叫出聲來。
他是第一次,怎麼連這個女人也是第一次!
聽人說過,這種事女人不懂會疼一下,男人不懂女人會疼雙倍。這回是兩個零基礎的人,雖然南宮信沒有一丁點兒讓她受罪的念頭,但這完全由不得他。
彥卿咬緊了嘴唇忍著,眼淚被痛感刺激得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喘熄也變成了不受自己控製的抽泣。
突然想到這人不同尋常的聽覺,彥卿立馬想壓住這抽泣聲,但已經來不及了。
清晰地感覺到這人的身子僵了一僵,彥卿咬牙強壓住抽泣聲,輕撫著他側腰。
他像是想說什麼,但終究是喘熄著沒有說出來。再沉下`身來時,他居然先捧起了她的臉,輕輕摸索著慢慢吻掉她臉上的淚水,身下隨後的動作明顯被意識壓製著輕柔溫和了許多。
既是命裏安排如此,她的劫,就讓自己攬過來吧。
直到藥性減退到南宮信的腦子終於能控製住身子,雖然那感覺還在,他還是強迫著自己盡快停了下來。頭疼得厲害,連心髒都跟著一陣陣絞痛,南宮信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抱著她昏昏睡著了。
彥卿的抽泣已經成了無聲落淚。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南宮信在進入她身體之後意識最模糊時一直在反複念著的兩個字。
別走。
而她知道,這兩個字肯定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無論現在多麼清楚地意識到這男人在自己心裏不知不覺占據的位子,自己對於這個地方,對於他,仍然隻是個路人吧。
這算圓房嗎?
算他和那女人的圓房吧。
☆、有人約我
彥卿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隻記得入睡前眼淚已經不流了。
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
南宮信還抱著她,呼吸清淺均勻,像是睡得很安穩。
緊貼在他身上,這昨晚炙熱得像是要融化掉的身子已經恢複到原來冰涼的溫度了。
他還活著,值得了。
早多少年前,剛成年那會兒,就聽有經驗的閨蜜說過,做這種事,尤其是第一次,如果沒有前戲的話女人會很傷。現在親身體驗了,才知道這個“很傷”能“很”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