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故意的。
看著他連吐出兩口血,彥卿本來亂得一塌糊塗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小心地扶他躺好,托起他的肩來喂他點水漱淨口中殘留的血漬,彥卿握住他緊拽住床單的手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盡力讓自己用最平靜的聲音對他說話,“別這麼折騰自己,沒用的。聽話,放鬆點兒,是我的錯,我會幫你。”
南宮信皺眉搖頭,“快出去……”
他對她的語氣一直都不熱,但一向是冷而靜定的,從沒見他這麼急這麼慌過。
南宮信確實急,很急。他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也很清楚地感覺到理智這種自己一直以來擁有最多的東西正隨著體溫升高而迅速消散。
他想吐出來,但越吐那股勁兒卻越厲害。她不在時還好,這麼一出現,好像陡然間把藥性加重了幾倍,全身從裏到外地發熱,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手臂上的傷口反倒是沒有感覺了。身體裏那股一直往上衝的勁兒讓他想要把這女人一把拉到床上,但僅存的意識還是讓他一遍遍重複那兩個字。
出去。
身邊這女人和她不一樣,他不能害她。
這方麵彥卿雖然完全沒經驗,但也足夠看出南宮信這時候的口是心非。
難道,是因為自己不是那個女人?
人家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這人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還在用腦子!
看著南宮信呼吸越來越困難,那兩個字也說得越來越模糊無力,彥卿咬咬牙,脫鞋上床。要麼做,要麼死,總不能看這強撐了二十多年活下來的人就因為這死在自己麵前吧?
南宮信的意識已在藥力作用下漸漸模糊了,彥卿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正要去脫他身上已汗濕透了的中衣,突然被他伸手按進了懷裏。
他的生命一直都很冷,冷到有時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她給他的感覺很溫暖,卻又很遙遠,好像一旦鬆手她就會永遠消失。
“別急……”緊貼在南宮信急促起伏的胸膛上,彥卿強作鎮定,一邊用沒被他抱住的一隻手放輕動作幫他褪去衣物,一邊在他耳邊輕語安撫。
輕聲哄著他把上衣脫了下來,這麼近看著他蒼白消瘦的身子隨著呼吸起起伏伏,彥卿心疼不已卻還是抑製不住臉紅心跳。
解到他襯褲的係帶時,彥卿一隻手實在很難對付他臍下那個又細又小的結,加上感覺到南宮信對她的身體越來越急躁的撫摸,聽著他一聲比一聲粗重的喘熄,彥卿自己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心裏一緊張,解了好幾次都沒能解開。
彥卿一著急,不小心碰到下麵,就聽到南宮信發出一聲狼一樣微啞的沉吟,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彥卿脫口驚叫了一聲,南宮信像是突然被這一聲驚叫喚醒了些意識,慌忙鬆開了她,倒在一旁轉身背對著微微喘熄的彥卿。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若做了這種事,她和自己就都要萬劫不複了。
不能害她,不能。
“危險……快走開……”
這人的定力是有多強,被藥性催著,被她的身體刺激著,居然還想去壓製這原始的生理反應。
深呼吸了幾下,彥卿定了定神,湊過去輕輕扶住他因為強忍而微微發抖的身子,在他耳畔輕道,“別怕,沒什麼危險的,我在呢……”
不知道這句話怎麼會起了那麼大作用,南宮信情緒明顯穩定了些,任由彥卿按著他肩頭幫他躺平。在南宮信再次把她摟進懷裏之前,彥卿迅速解開了那個結,把他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褪了下來。
動作已經有意放到很輕,但還是刺激到了他,南宮信再次摟住她,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