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盛了兩碗出來,各加了兩勺蜂蜜攪勻,各放到兩托盤裏,把其中一個遞給了香葉。

“王爺的我給他拿過去,你把這個送到一個叫江北的侍衛房裏,剩下的那些就留給你了。”

雖然江北本來肯定不是為了來救自己,但效果還是一樣,小小地表示下感謝還是要的。

“是,奴婢謝娘娘賞!”

彥卿到房間門口時,路連塵正一臉鬱悶地從裏麵出來。

“拜見娘娘。”

看路連塵拿著一遝折子出來,彥卿問,“早晨跟你說的事兒做到了吧?”

“回娘娘,娘娘的吩咐末將絕不敢有絲毫怠慢。”

“那殿下覺得怎麼樣?”

“殿下沒說什麼,隻是……公文隻留下了幾本,說其他的由末將代批。”

這下沒空出去打獵了吧,要的就是這效果。

“以後就這麼辦。”

“是,娘娘……末將還有件事請娘娘賜教。”

“說。”

“殿下讓末將破解一張道符,末將不知殿下是何用意。”

道符?這人難道指望著就這麼咒死路連塵嗎?

“什麼樣的道符?給我看看。”

路連塵從懷裏拿出張小心折好的紙,展開來遞給彥卿。

瞥了一眼彥卿就差點兒背過去。

尼瑪,那是她白天寫的化學反應方程式!

彥卿頂著一腦門兒黑線把那張紙還給路連塵,“你找個道行高深的問問去吧……”

“謝娘娘提點。”

這個任務你這輩子是完不成了。

端著這蜂蜜奶茶進屋,彥卿正見南宮信坐在桌邊收起剛批完的公文,這麼看著,那人的精神頭兒像是比剛才好點兒了。

彥卿過去把碗遞到了他手裏,“把這喝了。”

南宮信輕蹙眉頭,“又要幹什麼?”

“大事兒,喝了我再告訴你。”

“我若不喝呢?”

“那我就睡覺去了,我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就自己琢磨去吧。”

就看南宮信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碗湊到嘴邊,先淺淺喝了一口,然後一連喝下半碗才把碗放下來。拿手帕擦了擦嘴邊的殘漬,南宮信輕蹙著眉開口,“說吧。”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彥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邊解著衣帶一邊往床邊走,丟給南宮信一句引他一陣咳嗽的話。

“我把你耍了而已。”

☆、最霸氣朋友

又走了兩天住了兩晚行館驛站之後,路連塵來向南宮信送公文時稟報,基本意思就是今晚要在荒郊野地安營了。

已經離兩國邊境不遠了,天氣已經從穿肚兜都嫌熱變成裏外穿三件都嫌冷,地形也從平原變成了山區,南宮信本來就怕冷,這會兒已經披上了狐皮毛裘,車廂裏也生起了炭火。

這種天氣在山裏露天安營,彥卿想想都頭疼,但那個最怕冷的倒好像還挺享受的,三更半夜居然說要出去走走。

江北剛聽到這話就一臉驚悚,“殿下,此處環境複雜,且離灼華已近,您還是不要離開營地吧……”

彥卿倒是還挺淡定的。

南宮信打從燒退之後雖然舊病該犯還是會犯,但比起出門兒第一天時候身體也算是稍微見好了點兒,出去活動活動也應該,衣服多穿點兒侍衛多帶點兒就行了唄。

哪知道這爺們兒一句話立馬把她從最淡定的那個變成了最不淡定的那個。

“不走遠,就在這附近,旁人不必跟了,王妃陪著就行了。”

什麼叫王妃陪著就行了?!

他倆一塊兒散步有多別扭先擱一邊兒,危機四伏的處境也先擱一邊兒,就衝著這一個瞎子和一個路癡的組合,他倆走出去還能不能再走回來就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