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是,她總覺得皇後這張臉她像是從哪裏見過。

愣了一下的空擋,就聽南宮信又畢恭畢敬地答話。

“是,母後。”

是個毛啊是!

彥卿轉頭詫異地看向還是那麼一臉波瀾不驚的南宮信,這樣的身子骨還學人家罰酒,他還要命嗎!

侍奉在皇後身邊的宮女還真端來了一壺酒,斟了一杯,南宮信伸出手來,宮女將酒杯放到了南宮信手中。

不是如今平時喝白酒時候用的小杯子,而是個廣口白玉盞,那一杯足夠頂四五個小白酒杯的量了。

南宮信毫不遲疑地一杯見底。

還真喝啊?!

眼看著宮女又給南宮信斟滿了一杯,彥卿心下一橫。

就當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了。

彥卿向帝後淺淺一拜,揚聲說,“父皇,母後,殿下近日公務繁忙,身體不適,不宜飲酒,彥卿願意代殿下受罰。”

皇後葉眉一挑,仍然含笑道,“卿兒,這是男人家的事,別胡鬧,來,到姑母這兒來。”

姑母?!

也就是說,這是她那相爺老爸的姊妹。

彥卿瞬間想起來在哪兒見過皇後這張臉了。

鏡子。

現在這個身體的麵容和皇後還真不是一般的像。

她驚愕的工夫,南宮信把第二杯酒也喝了下去。

“姑母。”彥卿伸手把南宮信手裏的杯子奪了過來,又拿過宮女手裏的酒壺,走到皇後的身邊,把手裏的杯子斟滿,撒嬌似地對皇後小聲說,“姑母,您看這麼多大人們都看著呢,我多丟人啊……您就趕緊讓他下去吧,我陪您好好喝幾杯說說話還不行嗎……”-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皇後看向彥卿的目光裏滿是寵溺,笑著道,“好好好……”說著目光一轉又看向了南宮信,“卿兒都開口替你求情了,你就下去吧。”

“是,謝母後,謝父皇。”

向一直沒說話的皇帝看了一眼,彥卿心裏直嘀咕。

這不是皇後親生的,好歹是你親生的,後媽不疼就算了,你這親爹怎麼還能裝得跟看戲的似的?

看著南宮信被宮女扶著走到自己席位上坐下來,彥卿才輕輕舒了口氣。

看向南宮信的時候,目光避無可避地看到了南宮信席位左邊和右邊的兩個人。

南宮信右手邊的那個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小子估計就是四皇子南宮仕吧。

南宮信左邊,南宮儀那張臉是打死她都忘不了的。

南宮儀正一臉冷笑地看著南宮信,彥卿趕緊在與他對上目光之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姑母,卿兒敬您。”

彥卿捧起杯盞,剛抿了一口就嗆得直咳嗽。

這度數的酒都能當燃料了吧!

皇後笑著幫彥卿拍背,彥卿卻在心裏暗暗地罵。

你這後媽當得也忒尼瑪敬業了!

跟皇後又寒暄了幾句,彥卿實在是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說出啥不該說的來,就找了機會告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了。

對應三個皇子的席位,女眷這邊隻擺了兩個位子。

一個是她的,另一個在她前麵,也隻能是公主南宮依了。

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眉眼和南宮儀有幾分相似,但線條溫和得多,一舉一動間能看出皇族的貴氣和優雅,又不乏封建王朝裏女人特有的溫柔內斂。

一個媽生的,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感歎完美女,彥卿開始一邊吃麵前盤子裏的東西,一邊看著場地中央的舞蹈表演。男人們都在為了政治前途推杯換盞,反正沒她什麼事,她也不願給自己找事,用食物把嘴填起來是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了。

不知道是自己嘴刁還是這飯菜真的不夠檔次,彥卿覺得這皇家宴席裏的酒菜也就是個一般般的水平。那表演也是,乍一看挺華麗挺漂亮的,看久了就發現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動作,很快也就審美疲勞了。

百無聊賴,彥卿又把目光投向了南宮依。

這優雅的美人這會兒正鎖著眉頭看向斜前方,紅唇輕抿。

彥卿順著南宮依的目光看過去,差點一聲罵出來。

皇子席位那邊,南宮儀正帶著幾個官員在圍著南宮信喝酒。

還不是幹喝酒。

幾個人居然在夥著南宮信玩什麼投壺一類的高雅行酒遊戲。

隔得不是很近,滿場又彌漫著音樂聲和交談聲,彥卿聽不清那邊的聲音,但正能清楚地看到南宮信隨意擲出一簽,離壺萬裏,南宮儀笑得前仰後合,有人給南宮信遞了杯酒,南宮信就像剛才在帝後麵前一樣神色淡然地喝了下去。

拉著個瞎子比投壺,你們還能找個再好欺負點兒的嗎!

不知道場中的這些人是玩HIGH了還是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