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這麼個有權有勢的爹給忘了!
“爸……爹,”彥卿拉住齊穆的衣袖,往皇子那邊一指,“您看他們都在幹些什麼啊!”
齊穆伸手把彥卿指出去的手拍了下來,陰沉下臉色訓斥,“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彥卿詫異地看著齊穆。
南宮信說到底還是他的女婿,就算為了他自己的麵子,他這時候也該上去解解圍吧。
齊穆皺著眉頭補了一句,“別忘了自己是站哪邊的。”
剛才還是一腔憤怒,現在彥卿突然覺得很冷。
心寒。
滿園子不下百人,竟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南宮信這邊的。
咬了咬牙,彥卿沒有走到皇子席位那邊去,而是轉身上了高台。
“姑母,”皇上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彥卿徑直來到皇後身邊,嘟起小嘴挽住皇後的手臂,“卿兒有些不勝酒力了,能不能放卿兒回去呀?”
“就在宮裏住一晚吧。”
彥卿貼近皇後的耳邊,小聲地說,“姑母,我可不放心讓王爺一個人回去,您不知道,王府裏小狐狸精可多了……”
皇後沒聽完就放聲笑了起來,拉著彥卿笑著直搖頭,又轉頭看了看南宮信的方向。
“姑母……”
又是一聲撒嬌,皇後這才點了頭。
“回吧,回吧……把府裏的狐狸精都看看好,別總發善心了。”
“謝姑母。”
皇家家宴就是皇家家宴。
實在不是正常人能消受得起的。
這才走到那群鬧得正歡的人裏去,不管這些人投在自己身上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目光,扶住已經搖搖欲墜的南宮信,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別給我丟人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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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重華樓回來,彥卿爬到床上拉好幔帳做了一個鍾頭瑜伽冥想才成功入睡,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大天亮了。
“娘娘,”綺兒一邊幫她更衣,一邊說,“殿下剛才派人來過。”
“幹嘛?”彥卿庸庸懶懶地問。
想看我有沒有被氣死?可惜姑娘我心大得很。
“殿下提醒您,別忘了今晚要進宮赴宴。”
赴宴?
“赴什麼宴?”
這主子之前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現在問出這樣的問題綺兒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回娘娘,是皇上的家宴,今晚在宮裏的千秋園。酉時殿下會在迎陽門等您。”
“王爺不在府裏?”
“殿下一早進宮議事去了。”
家宴。
彥卿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免不了要碰見南宮儀了。
一想到這個人就汗毛倒豎。
第二個念頭就是,終於有個討好公婆的機會了。
討好了公婆,就是南宮信真搞些什麼幺蛾子,她也有人撐腰啊。
“皇上有幾個子嗣啊?”
“回娘娘,不算早夭的二皇子、五皇子的話,就是大皇子南宮儀,殿下,四皇子南宮仕,還有公主南宮依。除了殿下,皇上如今在世的子嗣都是皇後所出。”
彥卿聽出了點兒尾音,“那二皇子和五皇子是誰生的?”
“都是庶出的,兩位娘娘都早逝了。”
果然,哪有那麼巧的事。
有權力的地方就有鬥爭,不管在什麼空間裏都是一樣。
南宮信能活到現在,恐怕是托了他這病弱身子的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