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餐也一樣。溫珈言十分殷勤地盛好了飯,淋上香氣撲鼻的咖喱,端到展駿麵前。
展駿還在方才的衝擊裏沒怎麼回過神來,坐在燈光明亮的餐桌前臉上還微微發熱,忙不迭點頭:“謝謝,謝謝。”
溫珈言給他遞上勺子,他又點頭:“謝謝,謝謝。”
察覺到溫珈言一直帶著好笑又露骨的“快點讚”表情看自己,展駿吃了一口,繼續點頭:“不錯,很好吃。”
屢敗屢戰的溫廚子得到客人的讚譽之後十分高興,咧著嘴光顧著笑。笑著笑著他突然問展駿:“合格了嗎?”
“什麼?”
“這個好吃的話,做你男朋友算是合格了嗎?”溫珈言已經陷入無法控製臉部肌肉的境地。
展駿同樣也沒能好好地控製自己的臉部肌肉,一邊笑一邊還要繃出認真的樣子回複:“想得美!至少做出一桌滿漢全席才勉強夠格。”
溫珈言頓時氣餒:“不要拿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來要求別人。”
“我做不到?你確定?”展駿挑眉。
溫珈言看他臉上表情,越看越覺得有趣,又沒什麼原則地笑了:“你說做得到就做得到。”
一頓味道不錯的晚餐在展駿偶爾的手忙腳亂和溫珈言全程癡漢笑中過去了。溫珈言端出切好的哈密瓜放在茶幾上讓展駿吃,又為他開了電視,之後才轉入廚房洗碗。
展駿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旦那種激蕩的心情過去了,身體的疼痛就分外清晰。花在薛景燁這件事情上的心力太多,他是真的疲倦。洗了澡之後跟溫珈言打了聲招呼,他就回房去了。溫珈言對於自己展開追求攻勢的第一個晚上居然隻一起吃了個飯而沒有更多增進感情和讓自己表現的機會十分不滿,黏在展駿房間的門上問:“展哥你要陪床的人嗎?”
“……不要。”展駿開了台燈,拿了本繪本打算簡單翻翻放鬆心情。
“要晚安吻嗎?”
“……不。”
“要上藥嗎?我很會上藥的。”
“……你回自己房裏,關上我的門,OK?”
溫珈言歎口氣,靠在門邊,眉眼在燈光中十分溫柔:“我第一天追你,一點表現機會都沒有,很挫敗啊你知道嗎。”
展駿又好氣又好笑:“你見過有誰在追別人的時候就上趕著要什麼晚安吻還陪床的?循序漸進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給我說說?”溫珈言眼睛一亮,嗖的一下往房間裏踏進了一隻腳。
“不知道回去百度!別吵我睡覺!”展駿受不了,伸手把台燈關了。溫珈言終於放棄,道晚安後幫他關好門,走了。
展駿以為這兩天發生那麼多事情,各種大起大落的心緒,自己很可能會經曆身體和神經的極度疲憊但依舊睡不著的窘狀,但關了台燈後沒有三分鍾他就立刻睡著了,還做了個自己親自掌勺烹出十八桌滿漢全席震懾得溫珈言穿著清朝服飾甩著根長辮子跪在腳下痛哭“師父求您了您就收下我吧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的,美夢。
就連王釗君給他發短信說又有生意上門,他都沒聽到任何聲音。
☆、27.你幫忙,讓我對那個人死心
王釗君的短信是第二天起床後展駿才看到的。
【有生意上門了,正常的,不坑!】
展駿回複他並約好今天就去找他後,慢吞吞起床了。側腹依舊很疼,轉身的時候牽動肌肉更是厲害,展駿才挪下床就出了汗。不去醫院是不行了,他掀開睡衣看,卻發現那塊本該在今天變得更加猙獰的淤青沒有腫起來,依舊維持著昨天的模樣。他又伸手戳戳,痛感依舊強烈,但和昨天的鈍痛和神經麻木已經很不一樣了。這樣看來,至少是沒有惡化,展駿頓時又不想去醫院了,醫保卡裏的錢在藥店裏買飲料和吃的比較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