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3 / 3)

還是去醫院看看穩妥一點。展駿把醫保卡和病曆本也翻了出來,揣在包裏。他決定先過了這一晚再去。

在傷處塗了些藥酒之後,展駿把褲腳挽高,才往腳上剛拆了線的地方看了一眼就“臥槽”了。

拆了線的傷口裹著紗布,因為不需要上藥了而且需保持透氣,紗布很薄。此刻這折了四層的紗布下隱隱透出了些血色。

肯定是躲避的時候這邊的小腿受力導致傷口又裂開了。展駿呲牙咧嘴,拆了紗布,拿幹淨的棉簽蘸著酒精清理了傷口的血,重新裹上了紗布。

彎腰把傷口折騰完,展駿出了一身汗,胸`前背後都是細細的汗珠子。說實話他已經不想吃飯了,隻希望灌下兩杯水洗了澡然後往床上一躺,天昏地暗。

“展哥,飯好了。”溫珈言小心敲了敲門,沒聽到回複之後說著“我開門咯”,伸手將門打開。

剛把褲腳放下來的展駿頓時一僵,忙不迭抓起地上的襯衫胡亂穿上:“知道了,你先出去。”

溫珈言幾步跨到床邊把他穿了一半的襯衫又拽下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這是怎麼回事?”他盯著展駿側腹的淤青,語氣不善地問。

“呃……”展駿扶額。

好累,好想睡覺,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但展駿還是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跟溫珈言說了淤青的由來。

如果是懷著好奇的心態想嚐試和男人做生理運動的話,這樣沒種又窩囊的人和各種傷痕的身體你應該也不會有興趣了吧。展駿述說時基本麵無表情,偶爾扯扯臉部肌肉湊出個嘲諷的笑。當時想著必須要找個轍讓季修那張笑臉扭曲一下的,現在複述出來那種憤怒倒沒有那麼強烈了。

溫珈言全程注視著他,還十分正經地皺著眉頭,讓他覺得有點好笑。

還有一點點失望之餘的感動。

“你這個藥不行的。”溫珈言站起來大步走回了自己房間,很快拿來了一瓶藥酒,“我打球常常受傷,都是用這個,很有效。”

“哦。”展駿點點頭致謝,伸手想把藥酒從溫珈言手裏拿過來。

“我幫你搽。”溫珈言蹲在他麵前,利落地擰開了藥酒的蓋子。

展駿:“……你敢。”

溫珈言是真敢的。但迫於今日展駿已經各種不爽,他最後還是默默獻出了藥酒站到一邊。

“我認識很多道上的人,找個把狠的削死那孫子。”溫珈言突然說。

展駿用藥酒揉著那塊淤青:“……你拍古惑仔啊?”

溫珈言又在展駿麵前蹲了下來,把手放在他身邊:“我也認識做狗仔隊的人,挖出點季修的黑料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展駿蓋上藥酒的蓋子:“……你真是見聞廣博。”

“要不……”

“好啦不用了。”展駿有點厭倦地打斷了他的話,“昨天的事情我沒放在心上,你不需要因為有歉意而說這種關心的話。”

溫珈言木了。

展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而且是真心話。

他很在意,非常在意,在意得不得了——溫珈言說的話無論是開玩笑還是真心,他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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