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家抱著一起去死嗎?
這麼想著,再晴不由得將視線移向那一直山水不動的鬼域派掌門處,見他見到自己弟子此種做法,沒有絲毫意外。
這一派倒是有趣,看他們煞氣衝衝,這一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殺人組織,哪裏像是傳授武技的門派宗師。
而那名鬼域派掌門,再晴再重幾分注意,心中一震。
好強大的氣勢,如果說到目前為至,讓她覺得最高深莫測的人是北淵於天的話,那和二個就是他了。
他的周身那似霧以煙的紅色障氣般的靈力,帶著詭異又陰森,像是地獄帶出來的鬼氣。
像是覺察到了她的視線,鬼域掌門正好轉眸過來,再晴卻就在這一刻收回視線。
那雙妖媚眼型中水晶般透澈的雙眸帶著疑惑,方才明明感覺到有人的視線,如今卻沒有捕捉得到。
為了這一刻他們的錯過了,以後造成的遺憾隻能說是命運的作弄。
眼見北冥修雙眸黑得發紅,頭發狂亂,一束束暗黑的氣流席卷住他全身,每走一步地麵便四處散開龜裂開來,特別那把大刀更像是睡醒的猛獸正張著腥臭大嘴,獠牙莽莽地咆哮著。
場下弟子見此,都不由得退後了一步,就怕他必起狂來連他們也一並砍了。
再晴感應到那撲麵而來的強大氣息,微微闔上雙睫,整個人哪盛開在池中的青蓮,風姿卓卓,傲然獨立。
這一刻她不知道在眾人眼中,她的風姿氣態已經完全掩蓋住了別人眼中的普通,所有人隻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絕代風華。
而再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何種形象,她隻是在腦海中迅速過慮了一遍前身所學的武技,然後心中有了想法。
此時北冥修並沒有給她任何時間,一個箭步俯衝而下,大刀橫天一揮而下,激起的氣流紛亂了再晴麵目,讓她的表情模糊得讓人看不清。
沒有人看清那掩在發下的人嘴角勾勒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青光一閃,便錯開。任那強烈的刀風吹散了她的發,揚起她的長裙獵獵作響。
眼中清稅的精光一閃,再晴一劍揮去,而北冥修瘋狂著大刀迎麵相擊,激烈的火花刺刺作響,兩人青冽的內息與黑沉的內息相撞,雙目對立,猶如盯上獵物的獵手,眼中隻有壓倒對方的想法。
喝,北冥修大吼一聲,拚盡全力,連那些細小的傷口都應他用力過猛而撕裂開來,他完全不去注意,眼中隻有再晴,隻有勝利。
再晴感到摸劍的手竟有些微麻,她輕斂雙睫,溫潤的笑容竟冷下幾分,想拚盡全力擊敗她,憑他還辦不到!
不過,她並不需要如此與他拚命,不是嗎?
再晴眼中精光一閃,趁著北冥修與她膠著時,從懷中掏出一把巴掌大小的扇子,朝著北冥修扇去,北冥修見此一驚,側身避開,卻不料空氣中竟傳來一種香味,當他一聞這種香味,心中便暗叫,糟了,這時再想憋氣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下一刻,他便覺得頭重腳輕,有種暈暈欲睡的衝動。
“你,你……卑鄙!”北冥修咬牙努力維持著內息與春日比拚著。他沒想過這小女子如此陰險,竟出此手段。
春日臉上一派平靜,並沒有他的辱罵而改色,隻是一掌朝已經強之末的拍去。
北冥修一驚,卻躲閃不及,被打個正著,眼睛一閉,正準備接受接下來痛傷的結局。可是等了片刻卻意外沒有任何痛楚,而且身體的經脈正接受著一股清涼的內息鎮壓,體內欲裂的丹田也漸漸開始穩定下來。
他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正在主他療傷的再晴,眼中震驚之色顯而易見。
想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一陣暈眩,他撤下大刀,吃力地支撐著身體。
“再這樣下去,你隻會有一種下場,難得遇到你這種不要命又固執的人,著實有點舍不得讓你死,而且為了你我欠下了一個人情,這次救下你,以後就由你負責替我還債。”收回了掌,春日揚著親切溫和的笑容,看著他,見他一個不支倒地,仍然睜著那雙執著的黑瞳看著他,笑意又深了幾分,也順勢蹲下,湊近他,隻用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別以為可以逃哦,就算沒有看過你的臉,我也能認得出來你。”
她一雙比星星還要明亮的雙瞳,讓北冥修眼中的陰霾褪了幾分,聽完她最後一句,終於暈了過去。
“啊,那女的竟然贏了,有沒有搞錯?”
“那鬼域派的人也太不經事了吧,這樣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