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平台周圍就是坐著北淵派的各大院長與其門下弟子,將平台圍成半弧形。
一直在福臨苑中當差,平常哪有機會如此就近觀賞各院高層,現在再晴也難得如如打量一番。至於台下的比賽,結果她早已了然於心。
各院弟子服飾顏色基本上一樣,隻有從細微上區別,每院弟子衣服某一處都會繡有獨特的圖案。但各院長卻可隨意著裝,隻見有黑的,綠的,淺灰的,深藍的,紅色……嗯?竟有男子穿紅色的?
再晴帶了點驚豔望去,竟有男子將紅色穿得如此生動,惑人。
這個仿似萬般無聊,全身依春水一般懶散地坐在椅子上的人,再晴一猜便知道,他應該就是風花雪鳥院的院長,雪緋色。
曾聽言,他擁有著罕見的絕世傾顏,隻一眼便能將人的魂魄勾走,全有見過他的人無論男女莫不都會得一種病,世人常的相思病。
據說方才落選的天才少女明月鳳當初入選北淵弟子時,她沒有理會北淵最具實力的劍氣蕩然院與傲氣天下院,竟一意想要進入對她不屑一顧的雪緋色身邊,可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終還是落得個顏麵掃地的下場,這事一直被苑中的侍女們津津樂道,在她們心目中那般絕色的院長,這世上是不會有人能令他動心的。
因為雪緋色的臉有張絲綢擋住,所以再晴看不清他的麵貌,不過從他身上散發的氣質與風有,料想或許不差。
“師妹對雪緋色有興趣?”情疏香身上的薔薇香氣暖上再晴的臉上。
見他站得離自己有點近,再晴不著痕跡退了一步,這男人總是有意無意地靠近自己。
收回了放在雪緋色身上的注意,兩道彎月下的雙瞳時清時暗。“不知師兄方才那兩條謎語,你是從哪裏聽來的?”聲音有點漫不經心。
情疏香嘴角有著易察覺的詭異,他似真似假地回道:“別人告訴我的,這次我便用來錯花獻佛。”
“是何人告訴你的,師兄可否替再晴引見一下,再晴對此人的謎題甚感興趣。”再晴再道。
聞言,情疏香輕輕笑起,眼中的神彩越發詭異,他傾身上前在再晴耳邊低語:“你們很快就可以見麵了,但是不要忘了那最後一句謎低,到時候記得替我告訴她。”
再晴認真地看向他的眼晴,那裏麵有著她無法明白的眩目光彩,依似要惑人入內,又或是準許備在灰燼中烈鳳重飛。
“這種事情,恐怕還是待師兄自己開口為好,再晴代勞師無出門。”著急受不了他眼中的灼熱,再晴淡淡移開眼睛,看向場中激鬥正酣的兩人。
嗬嗬,情疏香笑得恣意任性,聲音輕柔卻字句皆重:“會的,而且不用太久了……”
聽從語氣中再晴知道,那個人對於他來說很重要,可是他也不能逮著一個人就替他去暗示吧,再晴心中感到不舒服。
不再開口了,她將注意轉向場上。
場中央 ,蘇陌白的武器依舊是那把藍紫交雜的羽扇,而北冥修則耍著那把虎虎生威的大刀,兩人氣息渾厚,蘇陌白端得是步步為營,北冥修則是煞氣暴力。
蘇陌白仍蒼穹前任大長老清風收中的得意弟子,得到他一身所授,本身實力亦可橫走六國,可是在北淵派,他才見識原來天下間人外人有,天外有天,他目識短淺竟然此刻才明白,就是那名比他年幼的少女冉再晴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自己太過自滿,太過驕傲了!
北冥修渾身盈滿黑色的煞氣,招招都是全力一擊,蘇陌白使出清風花語,身邊漸漸如粉色花瓣,然後卷起狂風直襲北冥修,卻被一刀攔腰砍下,他不急不緩,內息再度運轉,將羽扇用力一揮,數百根裹著白光的內息,尖稅破石,他原以為北冥修可能會躲過這大範圍的攻擊,卻不料,他以大刀擋身,不管不顧被劃出利口的身體,直麵襲擊。蘇陌白沒料到他竟如此執著此次輸贏,也低估了他的實力,隻見他已蓄起龐大的氣息,一把大刀幻變成數十,帶著熱暴的氣流從天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