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
在再晴再想細細觀賞時,畫卷卻在瞬間飛至北堂傅手中。
再晴愕然看著他冷然似凝墨的雙瞳,知道自己好像撞破了一件不能說的秘密。
今天的北堂傅讓再晴有點陌生,卻也看得更清楚,她斂下雙睫的光彩,朝北堂傅行了個禮:“公子,早點就放在桌上,再晴告退。”
正當她轉身,星眸一轉知道北堂傅已近到身邊,他一把牢牢抓住再晴的手,那清淡的墨香一刻竟濃鬱得似血。
“希望你能望了今天看到的一切。”
再晴回首神色淡然如常,目光中帶著一層霧意,竟讓北堂傅如墜霧雲,什麼都看不清。
“公子希望再晴忘了什麼,再晴今日可不記得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忘記。”
她說完,明顯感到北堂傅一怔,便鬆開了手。
是啊,對於別人這隻是一幅普通的美人圖,反倒是他這一反應也許反而讓對讓起了懷疑。
北堂傅呼了口氣,背過手走到窗邊,道:“罷了,你下去吧。”
再晴行了禮便反手關上房門,但卻沒有立即離開。
果然不久裏麵細細傳來北堂傅的聲音。
“怎麼會這麼大意呢……”
再晴確定沒有再留下的意義了,便如輕煙般消失在原地。
來到臨福苑,再晴來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靜立了半刻鍾,便驀然站了起來,從床頭的包裹裏拿出一個瓶子,走到銅鏡邊,慢慢地倒出瓶中液體塗在臉的邊沿,不一會兒那張小臉,邊角便浮出一層皮,再晴眯了眯眼,慢慢地撕著,邊沾邊撕,很快一張驚世紅顏的臉披露了出來。
其實醒來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有臉有問題,試問一下讓換衣時發現一張臉與全身的皮膚完全不同,怎麼可能不懷疑,但是奇怪的時,當她這麼一懷疑腦中立即就浮現出怎麼處理臉上的假麵具。
這讓再晴明白,她的記憶隻是暫缺,隻要一碰到熟悉的事情就會下意思有反應,就像武功也一樣,明明沒有半點記憶卻能發揮如常,有時候她都有點驚訝這種現象。
看著這張膚如凝脂,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的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
再晴入神地看著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但不是對自己的臉看入迷了,而是腦海中不期然與剛剛畫中的女子有種違和感。
總覺得她們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這雙眼睛,更是像是複製過來似的。
難道……前身與她有什麼關係?
無論怎麼想,腦海中關於那名女子都是一片荒蕪,半點印象都沒有。
覺得再這麼下去也沒有意義,再晴手法快速地重新戴上麵具,整理好麵容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她便推門而去,閃身回去迎鬆院。
剛來到迎鬆院,再晴便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她立即閃身至一棵高挺的鬆樹,果然在院看到華菁與初病末愈的華箏。
她們怎麼來了,再晴輕眸一想便明白了,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華菁看了眼臉色青白的華箏,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師姐,我們這樣冒冒然跑到師兄的院中要他交出那妖女,萬一師兄生氣了怎麼辦?”
華箏頓時硬是在青白的臉上氣出了紅暈,她恨聲道:“那該死的妖女不知用了什麼卑鄙手段,竟將我重傷,哼,這次如果師兄不肯將她交出來,我就請師傅出麵,我就不信師兄還能不給我師傅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