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槐……你在做什麼?”淚狐愣了一下,皺眉問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譚槐垂下眼睫怔忡地看著雙手,一時之間也無法回答出來,因為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

鬼姬一見氣氛有點鬼詭的兩人,眉目一狠,尖銳的絲帶似鑽就往春日胸口刺去。這時暴熊正提著阿大阿二的屍首正朝他們誌得意滿著過來。

沒有預兆,天地間驟然發出一道璀璨如白晝的光茫,直衝天際將所有地場的人包裹在其中。

這時所有的畫麵就如停格一樣,萬籟俱寂,春日身上戴著的玉佩發出強烈的電流以雷霆萬鈞之勢襲上鬼姬,淚狐,譚槐,暴熊他們,在他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條條光荊棘刺入血肉中捆綁著,拖入了玉中然後了無聲息。

所有過程隻在瞬間完成的,所以白刹隻來得及看見大片的刺目光芒出來就不見了淚狐他們,隻遺留在地上的幾攤血跡。

他們……消失了……

如果不是這狼藉的現場,白刹懷疑自己在做夢呢。

不過現在不是管這種事情的時候,快步走上前探了探白峁月的氣息,發現隻是暈厥過去了,也寬了心,來到阿大阿二的身旁,悲痛地看著他們穿胸的傷勢,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最後,遲疑地來到春日身旁,有點害怕地盯著那滿目瘡痍的少年,誰能認出這是之前那清秀溫吞固執的少年。想到之前最後的對話,白刹低低地笑了,但嘴角卻在顫唞。

“看吧,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吧,你一定要把自己搞成這種鬼模樣才甘心嗎?”白刹蹲了下來,暗紅的雙眸似火焰燃盡的灰燼,一片暗沉,平靜的聲音夾帶著一絲不疑錯認的絲啞。

寂靜地伸出手,卻不知道能停在哪裏,心一痛,眼眶不由得發紅:“笨蛋,你是笨蛋,阿大阿二他們也是笨蛋,你們都是全天下最蠢的笨蛋。”

感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頭上,白刹一震,驀然抬眸向四處望去,天空不知何時漂著藍色羽絮,星星點點,像是藍色雪花,被眾仙女撒下凡間。

白刹一驚神情呆然地看著天空飄落的花瓣,遠處藍色衣袖飄帶飛舞,像是九天下女下凡踏飛熏花而來,迷夢人間的所有風景。

“藍……”眼皮越來越重,白刹搖晃即將倒地,倒卻被一具馨香的軟懷擁住。

“刹哥哥,你太累了,別再說話,好好休息一下吧。”帶著安撫的聲間在頭頂輕輕響起。

“不,救他……”白刹掙紮著要起身,固執著嚷著這一句直到失去意識。

藍衣女子聽到他一聲聲救他,似如遭重擊,良久,當視線緩緩移到那躺在地麵,一動不動的少年時,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

春日是被痛醒的,全身肌肉痙攣地抽痛著,也像是被人撕裂般重粘合一起,動一動便能碎成粉身碎骨。

幹涸的雙眸微眯縫,朦朧間仿佛能感到有人就靜靜在她床旁佇足不動,微風送動白紗寂靜飄舞,微薄的陽光下樣貌模糊一片看不清,隻能分清來人穿了一身水藍色的廣袖裙衫。

春日輕扇密睫,想更加仔細瞧清到底是誰在哪裏,卻被突然覆轍在她身上的粉藍色光芒刺激得眼珠子幹澀,欲睜還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春日暈沉沉地想著。

“現在你還不能醒過來,你的身體損傷得嚴重,你安心地睡下吧,我會盡力醫好你的……”

耳邊傳來輕軟如母親輕唱的安眠曲,安撫著春日不穩的思想,讓她靜靜地平靜下來,安然入睡。

幫她掖了掖被褥,確定春日安然入睡後,藍衣女子這才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