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刹驚喜交集地望著這一切的變化,真沒想到他們竟有如此大的力量,怪不得白族先代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們困住為他們為用,當然亦明白清楚他們能力越強便有越大的反彈。
跟在白刹身後的阿大阿二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白亮亮的蓬春蓮閣,隻覺著自已也許還在作夢,世上真有這種恐怖的力量。
與他們三人劉姥姥逛大觀園的表情相比,另個三人卻是個自打著自個兒的如意算盤。
“卡塔”似有重物撞破的聲音。也許其它人沒有聽到但淚狐卻捕捉到了,他疑狐地望去,隻見兩人抱成一團破窗而出,一出現倒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中在一起來了。││思││兔││網││
“月!”白刹反應過來一驚,驀的失聲叫道。
可沒等他走近,淚狐輕笑一聲揮手一擋,一堵看不見的牆截住他前進的路。
“你在做什麼?!”白刹氣極怒吼。
剛剛雖然驚鴻一瞥,但也知道兩人必然都是受傷了,不然不會至今都動彈不得,這如何讓他不能著急。
“不急。”淚狐隨意地瞥了他一樣,便挑眉走近那兩人倒地處,甚是好奇到底哪個人才是白刹口中的月。
一眼望去,一人仰天而躺,傷勢不大,另一人側臥,麵目不清,傷情倒是嚴重得多,怕是活不了多久,這人該不會是那怕火的白家人吧 ̄那白刹那條命不是白搭了,想到這兒淚狐就掩不住幸災樂禍地笑起。
“小刹兒,別難過,人還沒死呢 ̄不過……怕也活不了了。”鬼姬見淚狐想得歡,攏了攏水袖也好奇地上前瞧了瞧,自然也明了怎麼回事兒,便假意地安慰實則是更想加一把火。
白刹原就隔了短矩離,再被兩一這麼一擋,更是看不清狀況,不由得心急如焚。
暴熊與譚槐也上前看了幾眼,一人目露不屑,一人似清潤似霧似水模湖不清。
“人的生命真是脆弱……”譚槐輕瞼瑩潤的雙眸隻瞧了一眼便轉開,這話似乎隱含著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似意有所指亦或有感而發。
“他們到底怎麼了?可惡,快讓我過去!否則別想我與你們契約!”白刹死命地敲打著光牆,奈何無法憾動分毫,隻得惡狠狠地瞪著他們,這就是力量之間的差別嗎?
“淚狐,別再浪費時間了。”譚槐淡淡地看了淚狐一眼,意思表達得很明確,不要再浪費多餘的時間,完成契約便自由了。
“好吧,其實我也隻是想看看小刹兒失控的樣子,既然現在願望達成了,那便算了。”淚狐惡質在笑著,簡直讓阿大阿二恨不得撕了那張妖孽的臉。
倒是白刹全副心思都撲到那受重的兩人,其它的事都充耳不聞。
淚狐淡淡朝後一瞟勾勒起諷刺的唇線,衣袖一揮隔擋住白刹的透明牆便消失了,白刹一個踉蹌,來不及穩住身體便向地上毫無聲息的兩人奔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直被淚狐強調重傷無治之人卻並非他口中掛念之人。
“春日!”白刹驚呼出聲。這一聲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首先是錯認人的淚狐投去了略為詫異的目光,然後與身旁同樣疑惑的鬼姬對視一眼,傳遞著眼神:怎麼不是怕火的白峁月?
一直關注著卻無法上前一步的阿大阿二也受到了震驚,不由得也跟著叫出聲:“是春日?”
白刹充耳不聞隻是怔怔在看著焦黑麵容,衣衫鏤爛得看不清原貌的少年,心中一時湧起的酸痛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