峁月想必定還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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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下個妖孽

泛著幽藍色的水幕包圍內裏,波光粼粼,水紋十色。

春日彎睫下的雙瞳,帶著不動聲色地警慎地掃視著周圍,一隻手悄無聲息地伸進衣襟中,摸出一個瓶子攥在手裏。

“白爺?”春日放輕腳步,踏入廳房。

睫目一眨,熏眸顧盼間將環境瞧了個遍,並無異常,春日尋思:一定有人潛伏在內,他或者他們是為了什麼目的,將蓬春蓮閣其外用火包圍起來,其內用那層奇怪的屏障隔絕,便其無法破壞內部結構。

從剛剛白管家與阿大阿二的對話聽來,想必白姓族人生性怕火,至以無法入內,那麼好理解此火就是為他們白府之人準備的,防止有人闖進蓬春蓮閣。

那麼蓬蓮閣到底有什麼秘密存在,讓人費心做這種事?

春日密睫輕顫,心快速地跳動了一下。

白爺呢,他有沒有事?難道這些目的是針對白爺的?!

顧不得多思慮,春日拐過錦繡畫屏,進入到內室,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卻與平時的速度迥然不同,不過仔細觀察,步履與吐息卻大相徑同。

來到臥房門前她停了一下,側耳細納屋內聲響,隻覺一片死寂,靜得讓人心怵。

春日直起身子,月眸一凝,果斷推開楠木雕鏤門。

隻見室內一片漆黑,所有景物都消失,目之所及虛空一片,春日愣住,預設過的情景可沒這一出吧?

春日皺眉尋思著:這還要不要繼續,這詭異的事件一出接一出,完全超出了她以往的常識,即使她冒險入內,料想這單薄的武功也怕是螳螂擋車,為堪一擊。光是那種奇異的能力,就足讓她手足無措。

可沒等她決定出個決策,在她的背後,從黑暗中一隻白慘慘的手正悄無聲息地接近著她……

“咣”得一聲驚得春日回神,便朝後望去。

看是窗子晃蕩碰起的聲間,春日暗處籲了口氣,自斥疑神疑鬼。

正當回頭感覺有異物接近,揮手就是的擋,猛然回首,一雙僵化蒼白的骨節突起的手正舉在她麵前,春日大吃一驚,隨即想退後,但腳卻瞬時動彈不得,定神一看,腳踝上也攀上一雙,當下不知如何是好。

左思冥想,突然腦中閃過一物,春日將手上的瓷瓶拔開,用力一揮就撒在了腳上的手上,隻聽哧哧聲,表皮冒起數粒泡泡,開始腐蝕,產生一陣焦酸味。

見它鬆手退去,春日這才冷汗過後餘劫重生之感。

可當她還沒慶幸完,黑暗中刹那間如雨後春筍般眾手叢生,春日見此,暗自哭笑:這下好了,打跑了一雙,還有千千萬萬雙,這數量想必那千手觀音都會自歎不如吧 ̄

沒有時間讓她避開,無數雙慘白白的手一起伸向了春日,從不同方位將她扯住拖進了黑暗中,隨即房門自動地關上,一切恢複如常,隻是少了一個人。纖包淡貯幽香,芳姿雅淡,梨花落院溶溶月,春風且莫定,吹向玉階飛。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千樹萬樹的梨花仿佛一夜盛開,撲天蓋地之勢籠罩了一切。春日迎著月色,老牛慢步在羊腸小道間,小道鋪陳著圓滑的鵝卵石,幽靜的林間月影斑斑,似語還默。

春日沿著石路一直向前,映照的景象永遠千篇一律,千枝萬枝梨花白,深夜林間無人跡,時見梨花片片飛。

是夢嗎?春日揚首迷惘地看向天空,到底是走了多長時間了,為什麼這條路都沒有盡頭,自從被拉進這臥房後,匍匐倒地一抬頭便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