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曾教過幾下,但因本人資質愚鈍,所以後來就不了了之。”其實是因為師傅已經傾囊相授隻好將她趕去無量洞自個兒研究,製作是技術的問題,分辨便時經驗的問題。
後來師兄總是用學來的易容術裝成師傅來惡做劇,於是在一次次被整中漸漸她對分辯修容麵具也有了心得,直到後來她能一眼分辯出真人和易容師兄才放棄玩這種把戲。
白刹一直仔細地觀察他的麵目表情,細微動作並沒有發現他有說謊的跡象,心裏也信了七八成。“你師傅……”白刹頓了頓,本想再打聽一下春日的身份想起了之前尋問他時那番雞蛋村旁雞蛋山的對話,不由得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想問我師傅嗎?其實……”春日看了看他的臉色,似欲言又止,便善解人意地替他開口。
“算了!現在也沒什麼興趣知道這種事了。”白刹打斷她的話,無所謂地揮揮,另一隻手緩緩撫上臉,斜側過臉,微仰起臉睨著春日:“既然已經被拆穿了,這張東西也就沒有必要了,就讓你看看本大爺的真麵目好了。”
本大爺?!春日微揚的嘴角一抽,有點適應不良。這人本來的性格感覺有點……無語。
隨著白刹大弧度一揭,一張細江薄乳透的修容麵具和稍嫌粗糙的假發掉落在地,然後他將衣袖徐緩緩放下,漸漸白刹露出了他的真麵目,唇畔勾起大大的闔著雙眼,他準備著迎接來自春日驚豔的呼聲,等了半晌卻沒半點異常,於是他不耐地睜開眼……
然後……白刹就麼傻眼地看著春日以平時絕對沒有的速度幾步跨到他麵前然後……瞧都沒瞧他一下就彎下腰撿起他腳邊的假發,正想撿麵具時這時一陣潤濕的春風經過,順推著薄膜麵具翻騰了幾下,她拍了拍假發上的灰塵,再屁顛屁顛(純屬白刹的惡意報複用語)去繼續追那張麵具,口中還咕噥著這些都是精品就這麼扔在地上好浪費喔,如果不要的話拿出賣應該值不少錢吧……
額角青頸一突,從來沒被這麼忽視得這麼窩囊的白刹,眸中倏地燃起熊熊熊大火:“你以為你小子是誰啊,主子也就算了,你也竟敢無視本大爺!”
原來對於白衣梨花的忽視他也不是無動於衷的啊?春日暗笑。
白刹氣惱地上前一把拎住她的衣襟,趁春日還沒反應過來,提起她迅速貼近,此時的兩張臉隻能用近在咫尺來形容,一不小心就可能發生意外事件,他氣勢洶洶地吼道“給我老老實實看清楚本大爺的臉,然後至少說出千字以上的讚美詞,知道嗎?”
一雙如火焰般灼灼閃亮的漆黑雙瞳,強迫性撞進春日的全部視線。
春日睜大眼睛微有些呆滯地看著他,雖然還不搞在太懂狀況,但從白刹鼻翼中噴出的火焰渣子還是灼熱了她的臉頰,伸出一隻手想要遮擋一下,卻被白刹識破反手扣在身後。這樣一來他們的身體就貼得更近了,春日更是明顯感受到白刹那溫熱身軀下心髒跳動的節奏。
春日心中湧上無限悲歎,她可沒有綁什麼布條在胸上,即使這樣都沒有被發現是女孩子,隻能說明她的身材基本上就隻能與男生靠齊嗎?
還有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怎麼樣?這一男一女這種情形還有可能說明點曖昧感,一男一男……
“白,白管家你能不能放我下來啊,有話好好說。”春日尷尬地笑笑,視線卻拐著彎向上移,不與他四目相對。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白刹雙眼微眯成線,語氣危險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臭小子,又給我移開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