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雅往外的兩千米的距離,都被墳墓占滿,一眼望去數不清的墳頭和墓碑,乍一看還真是荒涼蕭瑟,讓人有些害怕的。

而且,這一塊墓地的價格也變了,比以前整整翻了好幾倍,雖然這對榮陽公司來說真是杯水車薪,但是一般的人家,真的很難買起一塊地。

而且,越是往裏的價格越貴,許榮榮不想讓劉雅和鍾琪琪距離的太遠,因為探望不方便,所以隻能斥重金買了一個靠近中間地段的墳墓,在劉雅墳墓的往下二三百米的距離,還算是不錯了。

一行人抱著祭奠用的東西,舉著透明的雨傘,在飄灑著的小雨下,慢慢的來到了鍾琪琪的墓碑前。

因為才刻好沒太久,上麵的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味道。

其他人的照片因為長久的暴曬而漸漸褪卻了顏色,變成了黑白,唯獨鍾琪琪的這張照片,因為是剛貼上去沒多久,並且科技愈發的先進,上麵做了防水和防曬的處理,幾年之內都不會掉色。

但見照片上笑起來有些活潑狡黠的女子穿著一身榮陽製服,脖子上係著一個跟製服非常搭配的淺紫色小絲巾,許榮榮記得,這絲巾還是自己送給她的呢。

想到這裏,她的鼻子有些塞,鍾琪琪那麼年輕的女孩子,笑容鮮明活潑,她還沒有體會到整個人生,她還沒有真正的享福過,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恨麼?恨誰?凶手已經慘死,家裏的老人也已經妥善的安置,許榮榮不知道可以再做什麼了。

或者,當人已經死掉之後,再做什麼都是虛偽的。

因為那個活潑的女孩,再也活不過來了。

和許榮榮一樣怔忪的 還有白晟,作為一個已經活了半輩子的男人,愛情唯一開花的時候,就是在遇見許榮榮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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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隨著喜歡的女人原是人婦,他的心慢慢的死寂,一如當年父母雙亡的時候,再也興不起任何波瀾。所以在當知道鍾琪琪竟然喜歡自己的時候,他能給的唯有苦笑,淡然。

他們的年齡相差了有快二十歲,他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而她是二十多歲的活潑靚麗女孩,他不過是隨手幫了她一下,她的喜歡隻是淺淺的愛慕,卻永遠達不到愛情的地步。

這樣年紀的年輕人,帶著他所沒有的青春活潑和對生活的勇敢向往,然後突兀的展露了對他這個生活已經死寂腐朽的人說愛,他實在不敢回答,隻能落荒而逃。

摸著良心說,對這個女孩,他沒有愛情的存在,但是多少會有好感,如果她還在的話,也許她們會成為兄妹般的好朋友吧。

白晟歎了一口氣,眼角又些微的溼潤,他知道他欠鍾琪琪的,這輩子都欠。倘若是他自己死了,他是沒有任何遺憾和難過的,但偏偏,在他扭身往前的時候,那個女孩竟也撲到了他的身上。

聽到刀柄刺入肉裏的聲音,白晟很難說清楚內心那複雜的感情。

是愧疚,是驚恐,是害怕,是遺憾,是後悔,是無奈。

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讓白晟竟然瞬間失了語,他懷中護著的女子雖然驚恐,卻安然無恙,唯有那個女孩,淌了一地的紅,是她身體流出的鮮血。懷著些許期望的目光,如鋒芒刺在臉上,讓他的心在那一刻疼痛不已。

說不出來的痛,和知道許榮榮永遠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痛不一樣,和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時候的痛也不一樣,到底是什麼他不清楚,也許有太多太多的複雜了吧。

白晟歎了口氣,薄薄的唇抿了抿,卻又鬆開。

他遺憾,他疼惜,那個年輕的生命,就此逝去。

想到鍾琪琪躺在血泊裏,年輕的生命逐漸逝去,那雙往常裏總是亮晶晶的看著他的雙眼逐漸的失去神采,然後被眼皮覆蓋。

她死了,是他造的孽,是他害她死去,是他,是他嗬……

眼底醞釀起無數的痛苦和悲傷,白晟卻緩緩又詭異的揚起微笑的嘴角。

那一刻,他的眼神,怔忪而木然,卻又仿佛透露著許多的希望,但細看又有內疚一閃而過,總之,端的是複雜無比、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回顧路上的攔路虎

許榮榮微微撤開傘,讓自己暴露在天空下,然後她仰起臉,用細嫩的皮膚感受天空降落的蒙蒙細雨。

“雨小多了。”她喃喃說道,聲音輕的幾不可聞。

旁邊的幾個男女輕微的動了一下`身子,不過他們都是比較沉著的人,沒有人移開雨傘去感受雨勢的大小。

許榮榮蹲下`身體,將剛買的菊花輕輕地散開,置放在墓碑前那一小片。

因為脫離了雨傘的照顧,潔白的花瓣上很快就掛滿了細碎的小雨點,當雨點越來越多,就開始紛紛聚在一起,成為一個很大的水滴,花瓣承受不住那顆水滴,花瓣一歪,那細長的白色花瓣帶著水滴從花萼上墜落,最後跌在水泥砌成的地麵上,沒有了動靜。

花瓣殘落,在菊花盛開最美麗的時候,掉在地上,粉身碎骨,就像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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