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榮這裏遇到了“好人心”的幫助,不過戰熠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每天都被歐陽嬌嬌騷擾,煩的糟心,可是卻不能再說什麼,因為他發現歐陽嬌嬌就是一個瘋子,她在那裏罵你,如果你不還嘴,她罵累了自己就走了。如果你敢還嘴,天啦,沒玩沒了了,她瘋了一般的罵人,五個小時都可以不停下來。

有時候,戰熠陽簡直懷疑歐陽嬌嬌是不是中國的超人啊,居然可以罵五個小時,沒累死真是奇怪了。

為了讓自己的耳朵少遭罪一些,戰熠陽憋氣的選擇了沉默,不予以回複。

果不其然,一次次的叫罵過後,看到戰熠陽無論多惡毒的語言都沒有還嘴,歐陽嬌嬌也漸漸覺得無聊起來。

此時,距離戰熠陽爆破中“犧牲”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部隊裏給他發了烈士的勳章,不過因為站家人打算瞞著許榮榮,所以這個勳章沒有發下去。

而一直躺在醫院裏的戰熠陽,腳上神經,也漸漸地恢複了。

之前他隻是被爆破炸傷了腳步神情和炸出骨頭一些裂痕,如今在J市最好的醫生靈巧的手下,戰熠陽的腳傷,逐漸走向好轉。

第二十天的時候,戰熠陽的腳,終於可以正常走路了,隻要不劇烈運動,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就可以恢複了。

腳踩在地上的一瞬間,戰熠陽知道,那些等著自己的陰謀,也要來了。

而許榮榮這二十天是怎麼過的呢。

那天,急匆匆的回到戰家之後,許榮榮敷了麵膜又化了淡妝遮掩了紅腫的眼睛,便正常的吃飯睡覺,除了晚上喜歡吧戰熠陽的衣服放在床上之外,其他時候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但是在這正常的時候,許榮榮有了一件心煩的事情,那就是無論她去哪裏,都會遇見一個男人。

一個斯文幹淨的男人。

沒錯,就是白晟,初見時幫助了許榮榮的人。

說心裏話,他能夠在許榮榮那個時候出手相助,給許榮榮留下了淡淡的好感,覺得他是個好人。

但是再多的好感也經不起揮霍,尤其是許榮榮走過每一個地方懷念戰熠陽的時候,這個叫白晟的男人總會時不時的冒出來,或微笑,或安靜的跟著許榮榮,給許榮榮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這天,行走在曾經一家人燒烤的地方,許榮榮終於忍無可忍的回頭,“白先生,您沒有工作嗎、?沒有家庭嗎?為什麼要每天跟在我的身後,每次出門都遇見你,你是不是想逼著我不讓我出門啊。”

這話說的有些咄咄逼人,但是許榮榮也著實是氣壞了,你說這人沒事跟著她幹嘛,要不是初見時無私的幫助,許榮榮都險些以為他是個壞人,然後盯上了她呢。

“許小姐,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白晟淡淡的笑著,斯文的氣質和柔和的眉眼,真的讓人不能相信他是個壞人。

許榮榮被噎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瞪了白晟一眼。

這些天思念戰熠陽連續被打擾,許榮榮的心已經非常不爽了,並且咄咄逼人的話已經在憤怒之下說出來了,許榮榮也懶得再打掩飾,“先生,我不想你跟著我,這讓我有一種隱私被窺探的感覺,希望您不要再跟著我了,謝謝。”

白晟微笑的表情微微一頓,就在許榮榮以為他會變臉色然後甩手走人的時候,這個男人非常淡然而溫柔的笑了,“許小姐,我真的是誠信和您做朋友的,難道,您真的不願意考慮一下嗎?”

許榮榮倒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她憤怒的橫了白晟一眼,然後低下頭,快速的離開。

在她身後的白晟,臉上溫柔而真誠的笑意消散,反倒露出了絲絲玩味。

許榮榮快步的走著,把所有的憤怒都用快走來發泄出來了,她一邊走,一邊咬著牙,卻倔強的不肯掉淚。

剛開始的時候,眼淚總是不受控製的流出淚,然後眼睛紅腫的像桃子一樣,非得躲在房間裏半天才能見人。

後來,漸漸地,似乎淚水流幹淨了一般,居然可以不掉眼淚了,隻要稍微隱忍著,便不會掉淚,也就再也沒有紅腫的桃子眼了。

所以,許榮榮也漸漸地習慣了,一想哭,就咬著牙,或者咬著下唇,然後想啊,想啊,想戰熠陽對她微笑,想戰熠陽做鬼臉的樣子,就會不自覺噗嗤的笑了出來。

也唯有那個時候,許榮榮空洞的內心,才能有一絲絲被填滿的感覺。

那種被戰熠陽庇護在翅膀下的感覺,那種被保護的感覺,那種愛充斥滿滿的心髒的感覺。

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在許榮榮的感覺裏,卻像是過去了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裏,她一個人吃,一個人住,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一個人孤單,一個人寂寞,一個人思念,一個人想念。

在這二十多年裏,她用每分每秒的時光,去思念戰熠陽,去回憶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無奈的歎息,每一個帶著燒灼愛意的吻,每一個深情回眸的瞬間。

然後,將他所有的樣子和表情,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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