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多少個莊子鋪子?每年賺的錢有多少,多少進了內院,多少留在櫃台上?店裏的掌櫃和夥計又要分去多少?還有采買這項又去多少?是每年都固定這幾家,還是每年都有變化?這些都是要一一計算的,看她有沒有貪錢,並不一定要從賬麵上看,隻要大概的按市價算一算就知道了。”

明月見李子謹皺著眉頭,就解釋道:“比如買一樣東西,本來隻要二兩銀子就夠了,但她花了三兩銀子,對著你說那是因為質量好,平時不顯,但大批量的購買就會貪去很多錢,而且府裏的采買一般也就是買這幾樣,長年下來,又是老主顧,價錢肯定比市價要便宜的多,她以高於市價的價錢買進,可見貪了不少,要計算倒也不難,隻要以市價乘於這幾年她購買的那些東西就可以了,反正她貪的絕對不比這個少就是了。”明月見李子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還是忍不住說:“這隻是采買這一項,還是最不起眼的,其他的估計要比這個多得多。”

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進了大夏的口袋,怎能不憋屈?“那我把它們收回來交給你打理好不好?以前內院這項的收入就很不錯,你要是打理好了,說不定以後我就不用補貼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後院給搬空了?我可是最喜歡錢的了!“

“嗯,後院要是不夠,我就把前院也打開讓你搬吧。”李子謹又開始公私不分了,明月斜睇了他一眼,李子謹眼色一深,大手滑進明月的衣襟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腹部道:“我們多賺一點錢,以後留給孩子們,嗯,以後我們的女兒出嫁一定要十裏紅妝,所以我們要努力了。”說著說著又不正經了,李子謹的手往上滑去,握住了他最喜歡的豐盈,輕輕地揉按著。

明月盡量忽視著胸`前的大手,思索道:“我現在不方便,哪裏能管這麼多?不如就先讓母親管著吧,等以後我生了孩子再說。不過我倒是想要一個小莊子,最後就在盛京附近的。”

“嗯?”

“我想種一些大棚菜,這裏的冬天特別的冷,我聽說到了那時根本就見不到綠葉子了,現在隻不過是中秋,菜的種類就減少了這麼多……我就喜歡吃青菜,回頭就從莊子上選一些有經驗的去那裏種,等到了冬天,最晚也就明年冬天一定要種出來。”

李子謹看了看明顯比前些日子大了的肚子,權衡了一下還是道:“好吧,就先撥一個莊子給你,其他的就留給母親管。不過,那些事由他們去做就好,你也不要累著。”

明月欣喜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李子謹就去了思君園。

蔣家的小少爺也一大早的就到國公府大門口報道了,郭夫人派去接蔣家舅老爺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將老爺突受打擊,病倒了,蔣爺要在跟前侍疾,分身乏術,不能教管逆子,已經寫了信給蔣夫人,要她代為管教。

郭夫人氣憤的將手中薄薄的信紙扔掉,這些話說了相當於沒說。沒有辦法,她隻好讓人去接住在老羊胡同的老太君。

她是李雲岩曾祖叔的嫡妻,也是現在李家還活著的輩分最高的嫡夫人,出身關內郡宿州東溪的嚴家,與南溪的蔣家比鄰而居,祖上和李家的祖上是結拜兄弟,隨著時光的流逝,嚴家早已今非昔比,與蔣家相比沒有了往日的顯赫。盡管如此,嚴家在遼地人的眼裏還是名門貴渭之一。而整個遼地數得上的家族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家,幾百年來互相通婚,認真論起來,大家沾親帶故。

她一進門就直言不諱的道:“鴻君,我們也不是外人,你要什麼,就直說吧!”

蔣夫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夾襖,烏鴉鴉的青絲盤成高髻插一朵碗大的黃色山茶花,明豔照人地盤腿坐在大炕上,看見老太君進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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